中午连饭都没吃,给他们在会议室叫的盒饭,边吃边开会,下午两点半,付恒一跟夏夜,匆匆的往机场赶。走的时候冉雨蒙被付清派出去到物流提货点拿给员工的五一节礼品,俩人刚好前后脚,没碰上。
保洁大姐趁着付恒一不在,把他办公室细细地收拾了一遍,刚好关门看到冉雨蒙,拿着手里的一张白纸给她看,“你看,付总还会画娃娃咧。”
冉雨蒙只扫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他画的丢丢公主,她心跳乱了一下,问,“哪儿弄得。”
“我给他打扫卫生,这张从抽屉里露了个角在外面,我想给他塞进去,拉开抽屉一看,嚯!满满一抽屉全都是这种女娃娃,我瞅着挺好看,我家那个小姑娘肯定喜欢,他画了那么多,我拿一张他看不出来吧?”
冉雨蒙机械的点点头,“恩,没事儿,你拿吧。”
保洁大姐走了,冉雨蒙的心乱了。
太没出息了,冉雨蒙。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怎么,就一张画你就又要心软了吗?
冉雨蒙敲敲自己的头,可是她心里知道,就是心软了。
昨晚她辗转反侧,几乎已经决定放过付恒一,放过自己。他也许是真的对自己特别,那也只不过因为同吃同住了那么许多年。如果他真的只把她当妹妹,那她何必逼他呢?原本,喜欢他就已经是已经很欢喜的事儿,再这么强迫下去,这美好的感觉,也都会被败光了。
可是你真的好讨厌啊,为什么又让我产生了希望呢。
冉雨蒙装作要找东西,进了付恒一办公室,轻轻拉开他办公桌右边边柜的最下面的抽屉,果然里面胡乱放着很多张丢丢公主。
这些应该是最近画的,都是她的新型,齐耳的黑色直,薄薄的刘海覆在额前,每一张画,都有他龙飞凤舞的签名。
她几乎控制不了,要当面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让她这么没着没落的。
“哎呀完了!”
付清一惊一乍的。
“怎么了?”
冉雨蒙带上付恒一的门。
“我给付总买的解酒药,忘了给他带了。兰州人喝酒都特别生猛,付总喝不过他们的。”
“那只能让他在兰州买了。”
想到付恒一为了谈成生意天天得泡进酒罐子里,冉雨蒙心口就跟着一阵阵紧,他昨晚上说的,他们从一个游击队一步步到了现在,确实得付出很多。
“不行,就那种对他有用,我以前吃过别的,不管用,他喝多了第二天头疼的特别厉害!”
付清抬腕手表,“哎呀张泽送出纳去银行了,怎么办啊!这叫个快递,也得明天才到了,今儿晚上好像就要跟他们有个饭局。”
“我去送!”
冉雨蒙抓起车钥匙,把付清的愣怔甩在脑后。
兰州当地机场地面天气不好,飞机没能够按时起飞,但是付恒一和夏夜已经早早进了安检等在登机口了。
冉雨蒙到了机场,看见机场川流的人群,忽然就心生了离愁别恨,虽然是短短十天,但是他是带着气走的,是她太不懂事了,总是惹他生气。都没能好好跟他说一声,一路顺风,快点儿回来,我想你。
打电话的时候,她是带了哭腔的,付恒一已经知道她要过来送药,一直担心她开车。
冉雨蒙焦急的在安检口徘徊,看到付恒一跑过来,带着一阵风吹乱了他的卷,她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冉雨蒙站在安检员身边,好说歹说人家才让她靠边儿站着,送了东西赶紧走。付恒一在里面也是陪着笑脸,才得以出来。
终究只能是一个递药一个接药,话都不方便说。
“好,回去吧,慢点儿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