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撅起嘴唇:“啵啵。”
谢秋山捂住脸:“你别说了。”
“那你就告诉我用户体验呗,这样我才能改进。”
宁丞把开了口的水硬塞进他的手里,“其实你也很舒服的对吧?”
谢秋山简直没眼看他,扭过头去喝了两口水,低声道:“接吻学得不错,其他的,需要改进。”
“啊——?”
宁丞拖着长音,露出受挫的表情,“可你刚刚都爽到抓我头发了。”
他指着自己的头顶:“你看看,有没有秃一块?”
“我那是疼的。”
谢秋山面无表情地说,“你以为是喝奶茶吗,吸吸就有了?”
他把水扔给宁丞,捏着他的脸露出宁丞的牙齿,在右侧有一枚小虎牙:“你这牙……”
“我阔以扒了。”
宁丞被捏着脸,说话有些含糊。
谢秋山站在高他一阶的台阶上,宁丞仰头看着他,谢秋山神情矜贵冷艳,耳根和脸颊却泛着红晕,宁丞想要臣服与他,更想褪去他的伪装,触及他躯体最柔软的角落,听他在耳边低声啜泣的声音。
宁丞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嘴唇,道:“我下次会更努力的。”
谢秋山松开他,转身往上走,又上了一层楼梯,空荡的楼道中才传来他的声音:“看你表现。”
*
谢秋山回家后,从茶几抽屉里抽出来一张空白的A4纸,在上面详细记下了他脑子里冒出记忆的时间和契机。
时间上没什么关联,但每次都是在和宁丞发生过亲密行为以后,在脑海中完全被情。欲占据,理智几乎消失的时候。
第一次他想起了幼时被领养的事情;
第二次是大学毕业;
第三次依然和他的那对养父母有关系。
大学的时候,那两个人来找过他。
那时谢秋山在兼职做家教,他成绩好,性格好,教过的孩子成绩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在家长群里名声也不错,很多人慕名来找他。
谢秋山就是这样被他们找上的,他们以请家教的名义联系了谢秋山,约他见面。起初谢秋山还没有认出来他们两个,是他们先提起曾经养过谢秋山一段时间,还装作很后悔的样子,说了很多什么“迫不得已”
“没有办法”
之类的话。
谢秋山差点就信了,直到他们俩说想让谢秋山给他们的儿子辅导功课。正值学期末,除了一些老客户的孩子,谢秋山推掉了大部分人的邀请,这俩人借着收养的经历大打感情牌,只不过是想让谢秋山帮他们补习而已。
恶心至极。
谢秋山内心对他们最后一丝好印象也没了,什么温柔的养母幽默的养父,其实不过是两个自私到极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