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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页)

姬太后突然息了气焰,一把扑过去揪住陆吾衣袖,哀求道:“阿吾,你可一定要帮阿母啊,阿炽从来就不信我,这一次他肯定要让我去给他阿翁陪葬了。阿母不想死,你可一定得帮帮阿母啊……”

“我帮你,你肯放过芳洲翁主,再不与她为敌吗?”

姬太后听见引以为豪的长子这样问自己。

第27章

三十二岁的刘炽自诩霸道自负,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但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女郎时,却感得羞愧难当,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与怜惜萦绕在心口,挥之不去。

这样的情绪已经多年不曾有过,他不敢深想,只能将其归之为失信带来的负疚感——

跟大母说过的话言犹在耳,一转身她就在自己眼皮底下险被匈奴玷污,枉他尽掌天下,却连个小小的承诺也兑现不了。

他转向张宝:“医正过来给翁主看过没有?”

“看过了,医正说要静养。”

张宝满脸心疼与自责,“都怪奴婢没有照顾好翁主,太皇太后刚走,翁主就被人害成这个样子,这教奴婢以后有什么脸去见太皇太后呀。”

刘炽默然,他其实已经问过医正,并向他下了封口令。据他说芳洲身上共有三处伤痕——舌上咬伤,颊上掐伤,耳上划伤,均为意图自尽时留下的痕迹。

刘炽恻然之余觉得这女郎表面看着聪明实则有些傻里傻气,虽说狭路相逢勇者胜,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郎实在不该逞强,直面强敌最重要的是智取,扬长避短、虚与委蛇为上,烈性是最无用最裹乱的东西。

这样的不知天高地厚,若下次再遇见同样的情况,却没有相同的运气,又该如何?

他忍不住想教训她:“翁主,虽说名节重要,但危急关头舍节保命才是明智之举。这次若不是刚好有人施救,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

这样的话从一国之君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怪异,芳洲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讥讽:“陛下可真是看得开,您对自己妻妾也会这么说吗?”

刘炽抿唇,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谁够胆给他出这样的难题。不过倘若真发生这种事,他是不希望她们舍节保命的,毕竟天子尊严不容亵渎,能为他殉节,她们该感到荣幸才是。

刘炽的沉默让芳洲气恼,若是可以,谁不想好好活着,谁不想守着家人牵着爱侣快活一生,但若仅仅只是为了活着而活,弃礼义廉耻于不顾,与行尸走肉何异?

她轻咬粉唇道:“陛下之言恕芳洲不敢苟同,生而为人,气节当先,有人愿意耻辱地活,有人只想慷慨地死。”

她的话教刘炽怔仲,这是头一回有人跟他说要为气节赴死,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子。他大为激赏,心中一热,脱口而出道:“翁主,你放心,你受的伤我会替你从匈奴人身上讨回来的!”

侵犯她的匈奴名叫连日珠,是木铎单于的长子,未来的王位继承人之一。他虽不能杀他泄愤,但让他吃些教训还是绰绰有余,他伤害芳洲多少,他便在他身上找补回来多少。

芳洲并未因他的话而展颜,反倒有些忧心忡忡。

“陛下知道芳洲为什么要连夜移宫吗?是因为逸侯特意到碧霄宫提醒芳洲,他说山中无虎,猴子称王,还说太皇太后去了就没人疼芳洲,让芳洲今后要多加小心,芳洲觉得他说得十分在理才连夜向陛下请求移宫的。陛下,您说逸侯的话怎么就那么准呢,昨天才说的话,今天就应验了。他难道会未卜先知不成?”

刘炽狭长的眸子眯到一起,语气中有难以觉察的戾气:“逸侯真是这么说的?”

“奴婢可以作证,逸侯就是这么说的,当时奴婢就站在翁主身边。”

张宝连忙接话道。

刘炽心里的怒火“嘭”

的一下燃着了,一簇簇火苗在胸口窜来窜去,争先恐后地想要寻一个喷涌之所。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勉强对芳洲说道:“翁主好好休息,我有事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门口,芳洲跟张宝默默对视,皆从彼此眼里看到凝重。他们心里清楚,姬嬿是个警觉性高又报复心强的女人,若这次借助匈奴人都不能扳倒她,他们以后的日子危矣。

刘炽走得很快,衣带生风,脚下不停,直把王卓追得气喘吁吁。他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说不清是失望、愤怒、憎恨还是其他,只知道他的亲母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引狼入室,而他的亲兄则沦为沉默的帮凶。

……长信宫里,姬太后听了陆吾的问话想也没想就松开了他的衣袖。她脸上挂着冷笑,伸手抚上一侧的蓝色琉璃耳珰,不经意地晃了晃,妩媚又倨傲。

“难怪阿炽总说你心软,儿呀儿,你可知道心软是成不了大事的。我当初若是有半点心软,如今坐在御座上的就不是你兄弟,这长信宫的主人也不是你阿母我了。我们母子三个,只会被人当作丧家犬穷追猛打,一辈子永无出头之日,你难道想过那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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