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喜车吧。”
“好。”
芳洲眸子微湿,他与魏无恙争吵那天,她知晓了他的心意,他对她太好太好,好得她无以为报,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芳洲忍着泪跟祝余告别,默默跟在少年身后,由他领着往外走。白泽低着头陪她走出内室,走到堂屋正中,忽地顿住脚步,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急忙背过身去。
“白泽?”
芳洲迟疑唤了一声。
“嗯?”
白泽依然背对着她,露在袖外的手却是握得死紧。
“我走了。”
“……好!一定要幸福!”
刘康陪着女婿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女儿与白泽泪眼相望的场景。他一个箭步上前想将白泽劝开,谁知人没劝住,自己倒跟着落下泪来。
“呜呜呜……,我舍不得腓腓!”
“呜呜呜……,原来嫁女儿这么难受哇,幸亏我只生了一个,呜呜呜……,简直是在剜我的心呐。”
魏无恙无奈扶额,一张俊脸红红白白,煞是精彩。若不是了解刘康为人,他还以为他是白泽请来砸场子的呢。情敌在他婚礼上哭也就罢了,他这外舅也跟着凑热闹是个什么意思?
“大王,您再这样下去可就要耽误吉时了。”
祝余看不过眼,开口劝道,“您看天都擦黑了,您要是再哭下去,翁主今天可就嫁不了了。”
两个大男人的抽泣声在她的提醒下戛然而止。
刘康难为情地拍拍白泽肩膀,腆着脸凑到魏无恙面前:“无恙,我可没添乱,我刚才是在哄白泽呢。”
白泽仍在抽抽搭搭:“我明明看到大王哭得比我还厉害。”
刘康瞬间脸绿,难怪这臭小子成不了他女婿,没事瞎说什么大实话,一点都不如魏无恙善解人意。
“无恙,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为父今天将腓腓托付给你了,你能一辈子对她不离不弃吗?”
魏无恙环顾四周,发现室内诸人都竖起了耳朵。他神情凝重,一字一顿道:“外舅请放心,无恙毕生追随腓腓,愿唯她马首是瞻。”
“好好好……”
刘康破涕为笑,轻轻捶了魏无恙一拳,白泽虽没有笑,却也缓缓松开了拳头。
芳洲一张俏脸羞得通红,这个人当着一大屋子人,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哪有承认自己惧内的?
刘康大手一挥,满意放行:“走吧,别误了吉时。”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