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有些着急,道:“前辈,您有所不知,前段时间,正魔交战,有不少城镇的凡人被殃及,丧命。。。。。。”
陈寻抬手打断:“我方才说过,你们可以走了。”
李钊深吸口气,直性子的他还欲说些,却被段沧海一把拉住,警告一眼,后叹道。
“前辈,那我们先告退了。”
陈寻点点头。
“先生,那我等也先行告退。”
南宫尧等人躬身。
他们没太多表情,对此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陈寻却道:“南宫留下。”
南宫尧连忙顿住,示意柳云间等人送送段沧海,自己便留下了。
“先生。”
南宫尧躬身,等待陈寻下文。
他知道,先生留下他,自然有事。
陈寻微微仰头,看着上空良久,才叹了叹,轻声道:“替我带一句话给阴绝情,正魔两道的琐事,我不会管,但往后可别殃及大量的凡人,无论正道修士亦或魔修,有一个共性,每一个都是从凡人中来,应该拥护才是。”
南宫尧一怔,“是。”
陈寻接着道:“回去后,让赵亭来杂役峰寻我。”
“是。”
“且慢。”
南宫尧躬身欲走,陈寻却又是喊住他。
陈寻递了一枚丹药过去,道:“这枚丹药赠你,在即将到来的化神雷劫中,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南宫尧愣住,他十分明白先生所赐丹药的恐怖,继而也不矫情,颤着手接过。
“多。。。多谢先生。”
南宫尧接过丹药,怔神良久,才道:“先生。。。。。。是不是要离开了?”
陈寻微微颔,笑道:“是啊,在你道天宗待了六年了,本来三年前就该离开了的。。。。。。我这人清醒时闲不住,就喜欢四处走走。”
得到答案,南宫尧怅然若失,低声道:“先生何时走?”
先生在宗六年,得益于先生无数,南宫尧自然是想隆重的送送。
陈寻却不答,而是和煦一笑:“想走了,便走了。”
。。。。。。。。。
“陈。。。陈前辈。”
草屋前,一个紫衣弟子躬身。
此人正是三年不见的赵亭了。
陈寻笑笑,打趣道:“三年未见,赵兄风姿依旧啊。”
赵亭心一颤,脸一白,躬身看着脚尖,忙道:“陈前辈,您唤赵亭即可,从前是赵亭不知。。。。。。”
宗主长老,师尊等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先生,乃至北玄魔道魁亦俯称臣。
赵亭何敢再以兄唤之。
陈寻笑了笑,起身拉着万分拘谨的赵亭坐下,道:
“赵兄,我这人没那么多讲究,跟谁都能是一个辈分,莫要拘谨,我还是怀念从前的你。”
赵亭坐下后,拿起酒壶,小心翼翼给陈寻倒酒,涩声道:“前辈言重,赵亭不过是区区一紫衣弟子,前辈于赵亭来说,却似那青天,赵亭安敢不敬。。。。。。倘若被师尊得知,定会责罚赵亭。”
陈寻嘴角微勾,从赵亭手中夺过酒壶亲自为赵亭倒酒,轻声道:
“可曾经,我也不过是区区一患疯癫病的凡人,而赵兄乃道天宗高高在上的紫衣弟子啊。。。。。。你我之间,不用讲究那些。”
赵亭缓缓抬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笑意吟吟的陈寻,眼前隐隐变得模糊,一抹笑意终于自嘴角泛起,道:
“陈。。。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