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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吩咐暗卫:“去查查御林军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怎么好端端向端王投诚。
负手站立一会，谢棠如又说:“特别查查御林军领和成王的关系。”
他怀疑这里面少不了成王的手。
成王带五万大军回京，谢棠如可不相信他没有剑指江山的意图，只是为了把大军带回来散散心。
暗卫离去，渐霜隔了好半晌才开口:“白云观里的事宜已经处理好，国公爷那边来了家书问世子什么时候回。”
“少说半个月。”
谢棠如回道，“府里出事了？”
不然他爹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
“许是京中如今局势混乱，国公爷担心世子安危。”
谢棠如唇边扬起淡淡的笑:“我爹可不是那种人。”
话虽如此，但他没有打算叫人去查探其中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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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州刺史府内豪奢，假山水池，玲珑楼，曲院回廊，花容月貌的年轻婢女们衣袂飘飞，轻盈穿梭其间，乍一看不像在人间，而像到了仙境。就是亲王府邸内也未必有这么大排查。
谢棠如摇着折扇，慢悠悠在府内转悠。
这么一座刺史府，不知道用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堆积出来。
穿过一道垂花门帘，是一座小花园，馥郁的兰花丁香等十数种花竞相开放，葡萄架下一个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正在荡秋千。
谢棠如不认得她，但十有八。九是虞州刺史膝下唯一的掌珠。许是坏事做多了，虞州刺史香火不旺，接连几个孩子都夭折，只有一位芳名唤作“慈宜”
的千金活到如今。
那女孩儿看到他，便从秋千索上跳下来，拎着裙摆一路小跑到谢棠如面前，仰起脸天真地看着他:“我听她们说成王殿下纳了一位很好看的夫人，就是你么？”
谢棠如可不知道这事，挑了挑眉梢:“夫人？”
“对啊。”
她嗓音轻快又透着好奇，“她们说宴会上有个很漂亮的女人，一步登天被成王带回去当王妃了。可是她们又说那个女人的身份低微，做不了王妃，只能当个如夫人。”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睁着双完全无害的眼睛看他：“现在我相信她们说的是真的了，你果然生的很漂亮。比我爹养的那些姐姐还好看。”
被这么一夸，谢棠如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弯了弯唇，有种要笑不笑的意味:“我不是成王的夫人。”
女孩儿却理解错了他的意思，脸上露出同情，“没关系，你这么好看，成王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
谢棠如衣袖下的手指动了动:“……”
那我可真是谢谢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