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说着想去摸一下朱巧玉淤青的额头,但被朱巧玉挥开了。
朱巧玉不满的睇着方妈,不愉道:“别动手动脚的。你那手上还有污泥呢,别把污泥弄我头上!”
刚才方妈正在理菜,那菜的根系上还有不少泥沙。她手上的污泥,都是来自菜根上的。
方妈忙地把手收了回来,在围裙上擦了擦:“对不起啊大小姐,我这手是有点脏,是有些脏。”
朱巧玉哼了一哼,她不喜的睨了方妈一眼,抬脚就进了客厅。
她从小就不喜欢这个方妈。这个方妈有时候看她的眼神,特别的奇怪。
那种眼神就好像在看女儿一样,好像她朱巧玉,是她方裘芝的女儿。
方妈站在后面,她看了一眼大小姐的背影,暗暗叹了一叹。
她知道大小姐讨厌她。
其实她不应该出现在大小姐跟前的。只是,她很贪心,她总是想看到大小姐,总想亲眼看到大小姐幸福和快乐。
好像只有亲眼看到了,她才会安心。
而朱巧玉进了客厅后,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母亲,忙地向母亲奔过去:“妈……”
她嘟着嘴巴喊着,语调含着一丝丝委屈。
朱母是个50多岁的女人,虽然已上了年纪了,但是因她保养得宜,所以她一点都不显老。相反她身上,还有一种知性女人的魅力。
朱母毛婉秀扭过头向朱巧玉看来,当看到朱巧玉额头上的淤青时,她也是愣了一下:“你这额头是怎么回事?”
朱家是二层小洋楼,朱父朱建斌从楼上下来,眸光看着朱巧玉道:“你又惹事了?”
朱建斌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朱巧玉扭头看向自己父亲,她向父亲哭丧着脸,忙道:“爸,这一次可不是我惹事,这次是别人欺负我。你们不知道,有一个叫萧挽歌的骗子,她竟然让我给她磕头,而且磕的都是响头。十个响头!我的头都差点磕破了!”
“什么?有骗子让你给她磕响头?什么骗子竟这么猖狂?”
方妈一下子奔了进来,语调激动的问朱巧玉道。
朱巧玉看着十分激动的方妈:“……”
她眼神里闪过对方妈的厌烦,冷冷淡淡道:“我不想跟你说,你赶紧去忙你的活儿吧!”
她真是话都不想和这个方妈多说一句,偏偏这个方妈,很没有自知之明。
方妈垂了垂头,有些受伤:“我,我……”
“巧玉,人家方妈也是关心你,你别那样颐指气使的!”
毛婉秀不赞同的看了朱巧玉一眼,显然不满意朱巧玉那种趾高气扬的态度。
朱巧玉皱了皱眉,她睇了方妈一眼,妈帮这个方妈说话,她愈加不喜方妈了。
而方妈怕夫人会因为她责怪大小姐,所以她说了一句“我去厨房理菜了”
,便迅速奔进厨房了。
只是进了厨房后,她支着耳朵,想听清楚客厅里的一切。
巧玉说有个骗子欺负她,她想弄清楚那是什么骗子。弄清楚了,她会去找那个骗子算账!
而朱巧玉抱着自己母亲的胳膊,将昨天在县城公安局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出来。只是很多都被她添油加醋的说了。
她故意抹黑着萧挽歌,故意给萧挽歌泼着脏水。
毛婉秀听后,微皱起眉心道:“那个萧挽歌当真这么嚣张吗?还有我怎么听着,她好像确实很有能力的样子?”
虽然女儿一再说那个萧挽歌是骗子,说萧挽歌不过是运气好碰巧找到了那个村庄。但是,她总觉得那个萧挽歌不简单。毕竟能让公安局局长礼貌以待的人,应该不可能像女儿说的那样。
昨天朱巧玉一直不承认萧挽歌找到了那些孩子,但今天在她父母面前,她承认了。只不过她说萧挽歌那是碰巧找到的,说萧挽歌不过是踩了狗屎运罢了。
而朱建斌在旁边沉着脸色,很是不愉的冲朱巧玉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非常玄乎。说不定那个萧挽歌,是真有几分本事!你就那样将人得罪了,还将人得罪的那么彻底。朱巧玉,你的脑子真是一团浆糊!你真是蠢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