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知道错了。”
“错了,我晓得错了。”
“你找我没得用,你要去求主人家才是。”
那人连忙跑到棺木边,三拜九叩地说:“姑奶奶,真的不是我害了你呀,我也是拿钱办事,他当初告诉我,至于将这件事办妥了,就给我十万,十大十万耶,姑奶奶,我打七八年工都存不了这么多钱。”
听到这个,叔祖脸色一沉说:“怪不得你娃儿没找人借彩礼钱,广生,你赶紧说,到底是哪个人?”
“我也晓求不得,那个人那天大帽子,后围脖,带着口罩眼镜,就像是明星私下出行一样。”
“人都晓不得,你都敢干这种事情,你娃儿真的想钱想疯了。”
“没得办法,我娃儿要结婚。”
张广生说着,将那天事情说出来。
那是三年前,张广生娃儿要结婚,别人女方也要求不高,车房都不在乎,但是彩礼八万八外加三金肯定是要给的。
除此之外,就是要豪车接送,反正就是不能让女方父母丢了面子。
张广生虽然打了多年工,但是一家人吃穿用度,还有他喜欢打一点小麻将,所以在老家自建了一套房子之外,就没有多余的钱了。
张广生自然知道女方的条件算是比较低了,所以只能尽力去置办,这一天他到了租车行一打听,这豪车十一辆接送最少也要二万六,张广生自然拿不起这么多钱,只能说想办法,然后无精打采地离开。
叔祖看着张法医,语重心长地说道:“细崽崽,你现在晓得,我劝你不要去挖,要是那些人晓得你爹妈没有死,你城里那套房卖了都不够还。”
“但是欠债总是欠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且这些钱也是供我长大,你老人家放心好了,我不会要你的,要不是你,我这辈子莫说读大学了,没饿死就算好的了。”
张法医说完,告诉青叶:“小师傅,我信你。”
说着张法医前去村里找人,这张法医要挖自己父母坟的事情瞬间传开了,在张法医找好人上山的时候,十里八里的乡亲都来围观。
“这怕是读书读弄昏了,连自己爹妈坟都挖。”
“听说她爹妈没有死,这里就是空棺材。”
“是不是哦,他爹妈死的时候,那么多人看到,我还看到过,”
“你看到过锤子,那时候你娃儿才十几岁,还只晓得玩泥巴。”
在村民的七嘴八舌之中,这些人也开始挖起来。
张法医看着坟头的土越来越少,但是她心中却越加沉重起来,好似这些坟土换位置到她心上了。
对于她来说,父母只是一个名词,没有多少重量,尤其是年岁越大,这个分量就越轻。
如今她得知自己父母没有死,而是抛弃了她,她心中反而有一种奇特的情绪,这种情绪难以言说,可谓五味杂陈,个中滋味,就连她自己不懂。
张父的坟墓最下被挖开,看着放在里面的棺木,四周的劳工看着张法医,到这一步还有挽回的余地,要是真的打开棺木,那可是大不孝了。
张法医咬紧了下嘴唇点点头,张父的棺木被人轻松给推开,露出了一具无头女尸,这尸身还没有腐烂,甚至没有散臭味,张法医亲自下去,摸着尸体,眼中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这时候青叶对着外面一个人说:“这位朋友,既然来了,何必那么急着走。”
“没得意思,我要回去打麻将。”
这个人说着,向山下走去,青叶跑着走了过去,抓住这个人的肩膀说:“打麻将可以以后慢慢打,不过冤有头,债有主,这债主要是跑了,墓中人也会遗憾的。”
这人想要睁开,但是青叶的手好像是钢钳,让他动弹不得,他有些生气说:“你这个先生尽说一些怪话,你说的,我听求不懂,你莫在这里耍威风,你要晓得,这里是我们家。”
青叶听到这话,对着这人说:“这个人又不是你杀的,只是你埋的,你要是不说,到时候警察来了,你想要说可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