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顾公子他们的下落了么?!”
孟夫人笑着拉住她的手,给她报平安,“找到了,在山上一个山洞找到了。两人昏迷不醒,但应该没有大碍。”
她见明若柳脸上神情僵硬,以为她仍是担忧顾琢斋安危,又安抚道:“程家的人把他们送去了城里医馆医治,你可放心。”
“医馆?!”
明若柳没想到程家的人直接接走了顾琢斋。
“哪家医馆!”
南煌坐不住了,连忙插言问道。
无论如何,顾琢斋绝不可以在医馆清醒过来。
南煌语气严肃,孟夫人略略一怔,倒没深想,“程家就安亭这一个独子,还能送去哪?当然是送去了城里最好的仁心堂!”
南煌听罢,当即告辞进城。
孟夫人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匆匆离去,好奇问明若柳道:“南公子这么着急去医馆干什么?程家的人宅心仁厚,不会因为阿斋是外人就轻待他的!”
“您千万别多心!”
明若柳忙替南煌找补,“顾公子在我这儿当画师,南煌和他年纪相仿,性格又投缘,便与他十分要好。今儿听到顾公子出了事,他比我都还着急。”
“他赶着去医馆,也是体恤顾公子独身一人无人照料,想早点将他接到集芳堂去静养一段时日。”
明若柳嘴上说得诚恳,实则恶心得自己身上都不禁起鸡皮疙瘩。
南煌是妖,对人类多有戒心,就算有她这层牵扯在,和顾琢斋撑死了也就算是见面点头打个招呼的关系。
“那真是多费了南公子一片心。”
孟夫人却是信了她这话,十分感动。
明若柳提到要将顾琢斋接到集芳堂,倒是提醒了她顾琢斋从集芳堂辞工的事情。她私下问过顾琢斋几次,为何不再在集芳堂当画师,但顾琢斋次次都是搪塞而过,没告诉她真正的原因。
她瞧着顾琢斋似有难言之隐,今次碰见明若柳,她便想趁着机会撮合撮合二人。
她亲昵地拉过明若柳的手,旁敲侧击道:“明姑娘,你觉得阿斋的画画得怎么样?”
“很好啊。”
明若柳丝毫没察觉到孟夫人的心思。
孟夫人温婉一笑,瞧了她一眼,婉转问道:“那……那我能不能多嘴问一句,阿斋为什么不在你那儿做工了呀?”
“这……”
明若柳尴尬咳嗽一声,想起那日两人在茶室的情形,两颊立时飞起了两团红晕。
她总不能如实告诉孟夫人,顾琢斋是因为打算亲她,被她赶走的吧!
明若柳轻咬下唇,眼神躲闪羞涩,满脸的欲说还休,孟夫人怎么说也是个过来人,见了她这样子,心下便猜到了三分。
“好了,我不问了。”
她识趣笑笑,适可而止。
孟夫人虽说是不再多问,但那别有深意的眼神却让明若柳觉得她仿佛已经知道了全部实情。明若柳脸上热度更炽,便忍不住伸手贴了贴自己脸颊。
孟夫人噗嗤一笑,她还没说什么,这姑娘怎么就这样了?
她笑眼盈盈地打趣道:“看来阿斋过分的很,被你赶走应当不冤。”
“夫人,别说了!”
明若柳侧过脸,轻轻晃着孟夫人胳膊撒娇,求她揭过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