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这位盐商跟所有的地主们一样,都喜欢把财富换成银子囤起来。
对国家来说这不是好事,但对单个家族来说极为正确。
做生意有输有赢,谁也不能保证永远赚钱。
在做生意的同时不断屯下抗风险的后备金,才能在遇到风险时保证家族的延续。
而不是生意一倒,家族玩完。
只不过何家竟将足足二十万两银子囤起来,可见其财富之多。
“小小的扬州盐商就能聚集如此之多的财富,相较之下权势滔天的鳌少保那点财富倒是不算什么了。”
夏鼎嘀咕一声,庆幸之余也有几分为难。
除了银票好装,无论是金子、银子还是珠宝玉器都不好拿。
纵然他力气过人,扛得起千斤重物,但那一大箱子东西怎么好扛?
这十五万两的大头总不能全分了吧?
不好弄啊!
夏鼎想了想,先把银票揣了,然后将珠宝玉器与金子装满两个大木箱,挪到马车上。
至于几大箱银子,实在是扛不动,留着做今夜混乱的资本吧。
具体的事务不用夏鼎亲自动手。
他只用提着何方,事情自有何府的几个管家和仆从们做。
除了囤积的银子,何府管家们又将账房用于日常花费的三万余两银子搬过来。
顺便还给夏鼎带来一万两银票。
老规矩。
夏鼎让管家们把何府所有人都叫到正堂前的院子里来,点燃火把,将院子里照的灯火通明。
然后把密室的五万两银子连同账房的三万两银子放到堂前全部打开,白花花的银子在灯光照耀下格外的耀眼。
何方看不懂夏鼎的行为,只觉心中有莫大的恐惧。
“英雄,这些银子你全部带走便是,为何要叫人过来?”
夏鼎拍拍何方的肩膀“何老爷,别激动,我只是借你的宝地做些事,不会太久,放心吧。”
何方忐忑不安。
没多久,何府的主人、护院、仆人、奴婢等全部来到院子里。
众人的目光被白花花的银子吸引,几乎都看不到银子后面的夏鼎。
大量的银子压得众人心里喘不过来气,所有人都静默不语。
直到一个大嗓门叫道“杜善明,你大晚上的人把人都叫过来干什么?”
夏鼎一个眼神过去,杜总管忙道“这是老爷的大公子,名叫何武正,习过武,行事比较粗狂。”
“哦,是个练家子啊。”
夏鼎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望过去。
杜总管扯扯嘴角,忍住没有说出实情。
“杜善明,你怎么不答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