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上来。”
“回去拿鞭子了。”
她摆出一张苦瓜脸,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忽然一惊一乍道:“糟了!都怪你,早上出门我忘拿钥匙了!”
江洲笑了笑:“那别进去了,我们坐在这里看月亮。”
她瞪了他一眼:“要看你自己看。我阿爹一会儿就要拿着鞭子过来了。”
他说着玩的,她还受着伤呢,怎么抵挡得住夜里入侵的寒气呢。江洲把她放下来,走去她窗子边上,分开条条垂下的茂密藤蔓,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窗,江洲敲了敲窗棱,一跃坐上了窗子,对她招手:“过来。”
她捂着肩上的伤口,慢悠悠地走去他身边问:“你要我从这里爬进去?可是……”
“可是你使不上力气。”
江洲接过话道,“我抱你进去。”
言罢,揽住她的腰往上一提,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又把她转了个方向,放了进去,随后他自己也跟着跳了进去。
“天啊,你快出去。被我爹看见就糟了!”
“放心,门锁着,他进不来,你若怕他看见,我去关窗。”
江洲戏谑着回复她,一边还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房间内的陈设。
颜倾不理会他了,反正她爹已经看到了,事后还澄清也没什么用了,颜倾颓然撩开纱帐,坐在床边,想着等她阿爹杀过来时怎么用可怜来博取他的仁慈。
“糟了!”
江洲忽然道:“忘记把马背上的药拿下来了,算了,还是明天直接交给你爹吧。”
他说完,她却没有回应他,一个人坐在床边想事情想的出神。
江洲走到她跟前,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抬头,她慢悠悠地说道:“颜青——”
叮叮啷啷的开锁声却在此时传了进来。“——鱼”
然而,“鱼”
早已被开锁的声音淹没,江洲一听见动静就把脑袋转过去了。
知道来人十有八|九是她阿爹,颜倾继续躺平装死。
门很快被颜父打开,颜父站在门口,严肃对江洲喊道:“江公子!我有话跟你说!”
江洲转过脸去看了她一眼,想帮她博一博同情,便指着床上的她对颜父道:“哎呀!颜二姑娘又晕过去了,情况不容乐观。”
“让她晕!”
颜父斩钉截铁地回答说,“一会儿她姨娘会过来照顾她,请江公子跟我借一步说话。”
江洲没有办法了,挪动脚步随颜父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念叨着她的名字:“颜倾……颜倾……颜倾……”
姨娘?赵氏还是陈氏?颜倾忘了肩上的疼痛,待二人一走,赶紧过去栓好门。
颜父隆重地把江洲请去了正堂,让他去上宾的位置就座。江洲有些惶恐,但他已经猜到了颜父接下来要跟他说的话。不等颜父开口,江洲已经从实招来:“我很愧疚,今日带颜二姑娘出去骑马,却遇上了要杀我的刺客。颜二姑娘舍身为我,肩头中了毒箭,跌下了马背,我把她带去了一座废弃的小屋,替她上药清洗了伤口。哦,方才听见您提起王隶,王隶今日本是和我们一起去的,后来提前回来了,难道王隶没有把这些都告诉您?”
听到他说替她上药清洗伤口时,颜父差点坐不住了。王隶又提前归来,颜父一联想,觉得这其中真是大有文章。便追问道:“恕我直言,你跟她,可已有过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