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蹭了南南家的车回藤沢,她知道我肯定还在思索忍足那段绕口令般的提示,上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你可别以为罪魁祸首是迹部那家伙啊。”
“嗯?”
我歪头望着她。
“你的国光朋友才是万恶之源。”
她特地重读了「朋友」一词,说罢又笑了两声,伸手帮我打开车门。
“我又没那么笨。”
看着车越开越远,我撇了撇嘴自言自语,而身后拉面屋热闹的景象让我心生烦躁,我把提着的背包扛到肩上,仰天长叹一口气,一个人往海边走。
天气转暖后的海滨步道是个散步的好去处,加上立海大和海常都在这附近,正好碰上是周三,一路上便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他们大多带着刚刚补习结束的疲惫神色。
这种时候我却跨过栏杆坐在上面悠闲地吹着海风,完全忘记包里还放着因为请假而没有写完的卷子。
肩上传来一阵暖意,我愣了一下先是拉住了那件校服外套才转过头去,柳生微微颔首算是和我打了个招呼,接着学着我的样子也在栏杆上坐下。
“我们俩有几天没见了?”
我突然发问。
“六天。”
柳生不假思索地回道。
“原来才六天。”
伸手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我总觉得有好长时间没和他说话了。
“今天的比赛很顺利?”
我感受到他的视线。
“赢得很轻松,”
我笑了一下而后顿住,“你知道我今天有比赛?”
他点头,语气轻飘飘地说着:“你邻座的女生说的,我今天中午本想找你一起吃饭的。”
“真可惜,错过了。”
我轻碰他的手肘。
“是啊,真可惜。”
他附和道。
“柳生,”
我叫他的名字,“我在想,如果我没有问你借那本爱伦坡选集,我们是不是就不会成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