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水声被收拢,白噪音骤然关闭。
慢慢的黄医生的声音也在减小,最后带着回音彻底消失。
可下一秒,我听到了一个……敲门声……
“梦?还是催眠?”
熟悉的开门,熟悉的跟着那个人走,我们来到了一处溶洞,幽暗的洞穴里有火把的亮光,他在往前走,是那个戴着眼镜,国字脸的家伙。
这个地方很长,也可以看得出来“他”
似乎在寻找什么,但在没有结果之前都是漫无目的地走。
我很想问“他”
一些话题,但是此时我是完全不受控制的。
溶洞很大,四周有怪异嶙峋钟乳石,空荡的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异常的沉闷,我好几次想要醒来,但是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直到黑暗中传来了黄医生的声音,“试着去和梦沟通!”
像是被一棒子打醒,但我没有醒来,只是在梦中获得了短暂的自我意识主导。
急忙追问:“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漫长的等待后,他开口了,他说:“找一个地方。”
这是重大的突破,想不到我开始主动和他进行了沟通,连忙努力将这些对话打上记忆烙印。
转而接着问道:“这个地方能通到哪里?湖的下面?”
“我们已经在湖下面了。”
他说。
“那还要找什么?”
我继续问。
“阴源,是一种地下水,它来自于地脉,我们找到了地脉就可以找到回去的路了。”
“回去哪里?”
我开始问他,但突然我现似乎曾几何时也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但所有的对话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因为“他”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然回过头,冲了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没有痛感,只是单纯的窒息。
一切的变故来得措手不及,我像是死了,然后就是惊声尖叫,再下一秒已然醒了。
压了压脖子,我问黄医生:“现在几点了?”
可没有回声。
歪过头,却是看见黄医生满头大汗地端着一个白板坐在我身边,瞳孔放大,神情呆滞。
我从他手里拿过书写板,我看见上面写了一行字。
“回家……回家……鄱阳湖下面……回家”
后面的数字还没有写完,但是水笔的笔记在这段字后带出了一条长长的印记。
我现了不对劲,低语喊了一声:“黄医生?”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随着我的叫喊,嘴角抽动了一下。
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扶他,可是突然他从凳子上暴起,拿着手里的笔朝着那个书写板上扎去。
一边扎,一边狂暴地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话嘶喊着。
我愣了一下,那似乎是王家村里那些返祖村民所说的福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