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一点点锁紧:“好。”
*
接下来的一个月,闻暖没再回这个小屋。
就连容信庭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也在逐渐减少。
江鹿没有空闲想容家在盘算什么鬼点子,她每天除了工作和等待闻暖的消息以外,还要对付一匹虎视眈眈的狼。
闻暖不回家后,容迟渊就顺理成章地在她这里住下。
根本甩不掉他。
每回江鹿换了锁,容迟渊第二天总能按时出现在她的客厅里,为她做好一顿顿饭菜。
如他所约定的那样,都是他亲自下厨的成果。
后来,在江鹿第8次换锁时,忍不住问锁匠大叔,为何每次换锁都没有效果。
他笑着说:“住你对面的那位先生啊,把这方圆5公里的锁匠都给买通了,说给你这间房换锁时,务必要给他留一把。”
“……”
江鹿自认,她斗不过他。
拖着7个月的肚子,根本没有重新搬家离开的能力。
索性缴械投降,他要怎样都随他,反正现在动不到她一点。
*
8个月,江鹿辞去了花店那边的工作,每天在家中休息待产,偶尔会出门散散步。
容迟渊也留在家里,除了抱着电脑工作外,便是守在她身边。
八个月的肚子越来越大,她怀着双宝,比普通单胎妈妈的肚子还要大一圈。
江鹿晚上慢慢开始睡不好,半夜难以翻身,总会醒来。
坐在床边一会,屁股就疼得不行,站起又累,躺下更是怎么都不舒服。
每晚睡觉就是折磨,失眠、头疼,反复磨着她的心性。
江鹿没办法,只能呆呆地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一点点亮起鱼肚白的天空。
孕晚期的心情大幅度下降,抑郁不已。
这样的日子,仿佛看不到头。
但在第三晚,她在那个固定的点醒来,坐在床侧时。
忽然,窗外的小山丘上,亮起了一片烟花。
那片色彩缤纷的颜色,瞬间绚烂地点燃了黑夜,也驱散走了她眸中的阴霾。
这个点,怎么会放烟花?
江鹿觉得很新奇,坐在那津津有味看了许久。
这一夜,似乎过得格外的快。
白天她吃饭时,兴奋地和容迟渊说起这事:“昨天晚上,外面竟然有人在放烟花。说起来,也快过年了,这是y国的习俗吗?”
容迟渊淡淡擦去她嘴角的米粒,温声问道:“今年过年,想怎么过?”
江鹿叹息:“我这个样子,还能怎么过。”
他眸光不明地垂落,便没再说起这事。
江鹿下午补了会儿觉,再醒来时,外面天半黑了。
一种无助和孤独感席卷全身。
加之她现在情绪敏感波动极大,竟呆呆坐在窗边,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泄干净了,江鹿擦干眼泪走出去。
厨房门拢着,何尘和容迟渊两个高大男人挤在里面,一人拿着本菜谱,背对着她站在灶台前,学习炖汤。
江鹿揉了揉红肿的眼皮,刚想推门进去时,就听何尘问起:“容总,昨晚的烟花,效果还好吗?江小姐心情有没有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