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记仇的小心眼男人。
她没好气说:“情势所逼,我就是不想过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生活,才逃来y国,谁料你们兄弟俩冤魂不散,非一路跟着我,让我不得好好生活!”
容迟渊不知她这些奇妙的俗语从哪里学来,抱着胳膊,笑笑问她:“那我是人是鬼?”
江鹿冷笑:“你啊,在人和鬼之间反复横跳,时而比人温柔,时而比鬼还恶劣!”
“……”
在容迟渊脸色愈冰冷,要拿她是问时,江鹿转身开门就溜,转头满脸狡黠:“表哥再见!”
门关上,何尘忍住了嘴角的笑意,看向脸色淡淡的容迟渊,问:“容总,不用我去送送江小姐吗?”
容迟渊想了想道:“不必。”
“可这大晚上的……”
他表情沉稳:“你去了会露馅。”
何尘微微睁大眼睛,不明所以。
容迟渊随意解释着:“容信庭知道江鹿根本没有表哥。至于江鹿为什么撒谎,今晚到底见了什么人,他一定想一探究竟。”
“这个点,一般是个男人都会亲自送江鹿回家。所以,容信庭不会走,他一定会在楼底下等江鹿。”
何尘恍然大悟。不禁感叹这男人已不只是思虑周全,甚至,他已经在推断预判容信庭的举动。
*
江鹿回家时,正遇上容信庭熟悉的身形,在楼下等她。
她脚步顿住,随即明白了什么,心里轻轻笑了下。
都是千年的狐狸,就看更精了。
江鹿故作好奇地走上前:“咦?你还没走啊。”
容信庭抬头触到她的脸庞,微微一笑:“想着抽根烟就走的,没想到,还能等到你回来。”
他伸手去牵江鹿的手,这次江鹿没躲,任他握着自己的掌心。
容信庭眉头轻皱:“怎么手这么凉。”
他说着将她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拉拽间,两人的距离不可避免地拉近。
江鹿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哪有什么烟味。
她目光平静,一点温度也无,手在他的口袋里悄悄摸着,摸到了两个硬邦邦的东西,像是两副手机。
“动什么?”
他只当她是玩闹,温和的嗓音在她头顶轻轻地笑。
江鹿疲倦地道:“我想上楼休息了,好累。”
“捂热了就让你走。”
容信庭下颌轻轻贴着她的丝,低叹,“总觉得,最近好像跟我冷落了不少,没有一开始,那么敞开心扉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有吗?”
江鹿抬头无辜地看着他,“可我的事情,你不都知道得很清楚吗?我在哪上班,什么时候加班和放假,你都清楚。你让我换医生,我也换了。”
顿了顿,她嗔他一眼:“还想我怎么对你敞开心扉啊?你这人,可别太得寸进尺。”
容信庭轻轻漫起一阵笑意,摸摸她的头:“嗯,说的也是。”
顿了顿,他问:“让你换房子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你先帮我找着吧,有合适的我再考虑。”
江鹿道,“毕竟我现在月份越来越大了,搬家也不那么方便。”
容信庭看了她一会,点点头:“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