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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蘭澤想來著人必定是清楚了洛昇的行動，才會如此出手，於是接著問：「那狼妖你可曾見過？」

洛昇搖頭。

繼蘭澤：「如今它跑了，可有什麼後果？」

洛昇看向他，「那就要看你那徒弟，怎麼做了。」

殷未淵站在一邊，不曾插嘴。

洛昇走後，繼蘭澤問道：「未淵，你討厭明覺嗎？」

殷未淵平淡道：「有些討厭。」

他不想欺騙自己說不討厭這個人，若明覺真入了魔，他也只會覺得自作自受。

「那他成魔了，你有何感想？」

「沒有想法，他成不成魔都與我無關，心術不正者，難渡正道。」

繼蘭澤沉默了片刻後，深吸了一口氣。

殷未淵說也不完全沒道理。

終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繼蘭澤突然想抬起手，摸摸他的腦袋，結果這小子的個子竟然都和自己並肩了！

嘶——

現在小孩發育都這麼猛嗎？

繼蘭澤輕咳兩聲，「萬事都要遵從本心。」

說著，他想把懸在半空中的手收回，卻被殷未淵一把拉住。

殷未淵將繼蘭澤的手貼在他臉頰上，道：「我不會入魔的。」

眼神堅定。

他的話，像是一種誓言。進度放在之前，繼蘭澤或許會認為殷未淵有入魔的可能性。既然明覺已經當了替罪羊，想來殷未淵在入魔就沒了道理。

「師尊，我們先回屋吧。」

「好。」

．

清水鎮。

一人頂著黑色斗篷，在房頂上迅穿梭，偶爾滴落在房瓦上的血漬，無人注意。

那人出了城鎮。

最後在一處破舊的石廟裡落腳。

他脫去斗篷，開始打坐運功療傷。

片刻之後，他終於睜開眼睛。

捂著胸口，吐了口氣。

「我要回去。」

一團黑霧從明覺身上散發出來。

形成了無形的人樣。

它伸出手，壓在了明覺的肩膀上，「你瘋了嗎？好不容易逃出來，現在回去就是等於送死！」

心魔引那沙啞的聲線帶著怒氣。

明覺身上還有傷，不由得猛咳幾聲，「咳咳咳……咳咳……我在師尊身邊多年，盡心盡力，只要和師尊說清楚，他還是會手下留情的。」

「你真是愚昧！他對那殷未淵如此上心，就像親兒一般，早就不是你的師尊了，你真的覺得他不會大義滅親嗎？」

它說的話讓明覺垂下眼眸。

變得猶豫不決。

心魔引接著添油加醋道：「你在他身邊多年，難道還不清楚他的性子？」

是啊，師尊向來正義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