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陈宜琳含情脉脉的望着秦宴,娇滴滴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撒娇意味,“您可算是回来了,臣妾每日为您抄写经书祈福,就盼着您能平安回来呢。”
秦宴冷淡地看着她说:“这么说,朕能平安回来全靠你的经书祈福成功了?”
这话陈宜琳再傻也知道不能认,“陛下洪福齐天,自有老天爷保佑,臣妾不敢居功。”
“既然不敢居功,为何要告诉朕?你告诉朕不就是让朕看到你的功劳好赏赐你吗?”
秦宴毫不留情地戳穿她那点小心机。
陈宜琳脸色瞬间苍白,“臣妾不是为了赏赐,臣妾真的只是担心陛下,想把自己对陛下的心意告诉陛下这才多嘴,求陛下不要误会臣妾。”
“陛下,宜妃妹妹是担心陛下才去抄写经书祈福,也是为了向陛下表明心意,从而获得陛下的垂怜才与陛下说起此事,还请陛下不要怪罪宜妃妹妹。”
张淑仪在一旁看似替陈宜琳解释,实则是将此事盖棺定论,坐实陈宜琳是为了邀宠才为秦宴抄写经书祈福。
陈宜琳虽然是庶女,但百年世家对族中每一个子女都会用心教导,这点话术她自然听得出来。
所以她并没有感激张淑仪,而是气愤地瞪了她一眼。
张淑仪被她瞪的忍不住后退一步,像是一个好意伸出援手反被记恨的可怜人一样,委屈伤心的看了陈宜琳一眼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秦宴看着这般闹剧,心里觉得很腻味。
他当初就不该对老师心软,让张淑仪进宫。
也不该为了报复陈宜琳,指名点姓要陈宜琳进宫。
现在被阿颜看见她们,也不知她会不会误会他?
这样想着,秦宴忍不住偏头去看,只看到苏战投来一个茫然疑惑的表情,他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来。
“你们若无正事,便回后宫好好准备今夜的宫宴。”
秦宴不耐烦的看着她们两个。
张淑仪见秦宴没有训斥陈宜琳,也没有留下她而赶走陈宜琳,双手微微揪紧手中的帕子。
旁边陈宜琳忐忑的心一定,陛下没有帮张淑仪那个贱人,肯定是因为更喜欢自己。
她心中得意,不屑地瞄了张淑仪一眼,便开口说道:“陛下,宫宴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陛下您回来了呢。”
提到宫宴,张淑仪忽然问:“陛下,宫宴的位置都是按照以往的规矩摆放的,不知陛下是否要增添什么位子,或调整什么位置?”
她一说这话,陈宜琳也很快反应过来,视线瞟向苏战后侧方的红衣女子,又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笑问道:“陛下,那位红衣小姐是您从哪里带回来的美人啊?可要臣妾在宫宴上给她安排位置?”
“陛下,若要给这位小姐安排位置,臣妾觉得,最好是请宫中老人给这位小姐教一下行礼的规矩,不然到了宫宴上怕是会闹出笑话来。”
张淑仪一副真心建议的样子。
说完后,她立马又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态说道:“对了陛下,这位小姐看起来更亲近战王殿下,不如宫宴的位置就安排在战王殿下身边可好?”
大周女子的地位比前朝高得多,像这种宫宴,官员都是和自己的夫人同坐,身后是比他们官职或品级低的官员或公侯伯子男等勋贵。
等官员勋贵都坐下后,更后面才是各官员与勋贵的嫡子嫡女,若没有嫡子或嫡女的,也会带看中的庶出子女来,只有小妾是不万万能出席这样的宫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