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阿裳。。。。。。阿裳。。。。。。”
龙逸读着和离书上冷冰冰的文字,心如刀绞。
昨天吃多了酒,现在他的胃很不舒服。
往常,龙逸每次多饮之后,霓裳总会贴心地端来一碗亲手熬制的醒酒汤。
可现在,案几上只有一壶冷掉的茶水。
龙逸口渴,又懒得叫人,就凑合喝了一杯,喝完胃中更加难受。
他揉着肚子,想起有一件事,他还没来得及问明白。
龙逸一脚踹开偏殿门的时候,绿璃正在对着镜子自我欣赏。
看到龙逸以这种方式进来,她慌忙迎上去。
“王上——”
刚一出口,绿璃就被龙逸一把掐住了喉咙。
“本王记得不止一次说过,不许你先于霓裳怀孕,你胆敢违抗?”
龙逸手劲极大,绿璃一口气上不来,用眼神拼命哀求,龙逸松开了手。
“王上,臣妾冤枉!您赐的避子汤,每一碗妾身都喝下去了!”
龙逸将信将疑,又用手抓住绿璃的脖子。
“你说的是真是假,本王自会去查清楚!”
“住手!”
太后忽然赶到。
“你要害死哀家的皇孙吗?”
龙逸略一思量,松开了手,平静地对母后说:
“母后教训的是,儿子一时冲动。这就叫太医过来,看看是否弄伤了绿璃腹中的孩子。”
说完大步出了重华殿。
跟太医交待完,龙逸就去了栖霞山。
霓裳的长姐对他颇为冷淡,连山门都没让他进。
“霓裳不在这里。你们大婚之日,你龙逸是怎么承诺的?”
“你对着天地发誓,说要好好照顾她,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把人照顾丢了?”
霓裳竟然没有回娘家。
龙逸内心焦急,他知道霓裳长姐一向有一说一,不会诓骗他,就哑着嗓子问:
“霓裳到底去哪了?”
长姐没有回答他,对他继续一顿数落:
“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那个孔雀精,她母家全族卑劣下贱,不仅给栖霞山招来天劫,还害得祖母多年来缠绵病榻。”
“你为了那个祸害逼走霓裳,不仅是在她心上扎刀子,更是打我们凰族的脸!既然裳儿已与你和离,我们凰族也不再认你这个姑爷,你走吧!”
说完,长姐关上山门,转身上山去了。
龙逸又到天庭去打听。
“哟,这不是东螭王吗?听说为了一个小孔雀精,把夫人给气走了,啧啧!”
“霓裳姐姐一向洒脱,想不到也会为情所困这么久,真是多年的光阴喂了狗。”
“师父说的没错,什么情啊爱的都是束缚,不如专心修行才是正经。”
他俩的事在天庭早传得沸沸扬扬,龙逸除了收到一堆冷嘲热讽,什么也没打听到。
龙逸顾不上计较,他想起在天庭百草园任职的蘅芜仙君与霓裳一向交好,便去找她。
蘅芜正在忙着。
她身旁的两个小童,一个称药,一个捣药,忙得不亦乐乎。
“你也太差劲了,明知道每月五颗东珠磨粉入药,是我给阿裳祖母开的方子,这个月偏偏克扣了这五颗珠子,听说是为了给新娶的小媳妇做头面?”
“偏偏栖霞山的仙草这几个月长得也不好。害我又要重新开方子,研制新药,忙得我五天五夜不曾合眼。”
说完,蘅芜翻了一个白眼。
龙逸知道仙草的事他难辞其咎,而对东珠的事却一头雾水,但他顾不上细问,只低声下气地求蘅芜告诉他霓裳下落。
“罢了,告诉你也无妨。”
“霓裳去玉昆仑做仙主了。”
龙逸只觉得如遭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