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沂来到钟意水的病房,看到钟意水左腿已经打上了绷带石膏,一个人可怜兮兮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任沂松了一口气,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任沂连忙走到钟意水身边:“水水,你要吓死我了。”
钟意水慢吞吞的回过神,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腿,哀叹着开口:“上课归来,谁成想成了瘸腿人士。”
任沂听到后笑出声,“现在还疼吗?”
钟意水委屈巴巴的点点头,“疼了当然。”
确实很疼,疼到她说话连倒装句都出来了。
任沂和钟意水今天都没有课,任沂在医院陪着钟意水。
过了一会儿,任沂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像是随口闲聊似的问钟意水:“谈肆怎么还没来?”
钟意水愣了一下,随后说:“我还没和他讲。”
这下轮到任沂愣住了,确定钟意水没有撞坏脑子后,好一会儿她才说:“为什么啊?你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钟意水低着头,“不知道。”
她就是不想让谈肆知道她出车祸了,需要被照顾。
任沂继续语重心长道:“如果他现在没时间可以不用立刻赶过来,但是你最起码你要让他知道,知道你出车祸在医院,差点就出生命危险了。”
钟意水不知道其他人交往时如何如何,可她似乎只想在谈肆面前表现出她“好”
的一面,她不希望谈肆看到她的脆弱和不堪。
钟意水微微叹了口气,用虚心请教的语气试探着问任沂:“我应该告诉谈肆吗?”
任沂耸了耸肩:“当然!而且这样你也能看出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钟意水眼神里写满了疑惑,任沂继续说:“如果谈肆听到你出车祸第一反应是找各种借口推脱有事来不了医院照顾你,那只能证明他是一个没有担当、不适合交往的对象。”
钟意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想也没想的就说:“我觉得谈肆他一定不会的。”
在钟意水心里,谈肆他特别好,特别好。
钟意水还是听了任沂的话,告诉了谈肆她在医院。
钟意水没有说她出了车祸,只说她在医院,这也导致谈肆看到钟意水消息的第一反应,居然还以为钟意水被他传染了,他说要来医院照顾她。
钟意水这才告诉谈肆,她没有生病,而是出车祸了。
这比被谈肆传染还严重得多。
谈肆立刻问钟意水在哪家医院,他要过来。
钟意水接到谈肆的电话,说不上来是如释重负还是怎样的心情,她被任沂虚张的话说的心里吊诡,总之,现在她的心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