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尧留了张纸条,龙飞凤舞几个大字,嚣张又肆意。
[老子送的。不戴削你。]
颜忆有些愣神。
那只蝉去哪儿了?她好像有些记不清了。
谢璟尧给她送过太多东西,那个小东西简直不值一提。
他拍戏去的地方多,隔几天便给她寄一大堆东西。
值钱的不值钱的,只要觉得她会喜欢,就都送回来。
珠宝钻石项链高定这些便罢了。
去海边他给她寄贝壳,打开里面藏了一大把珍珠。
他写:[把珍珠磨成粉老子就回来了,别在学校瞎几把搞。]、
有时候寄一把风干的花。
他写:[拍戏遇到一个卖花的老奶奶,让我买花送女朋友。老子有么?只能勉为其难送给你。便宜你了。]
还有一次寄了一杯沁凉的山泉给她。当地人都说,喝了这泉水能无病无忧,长命百岁。
他写:[很甜。没喝过吧小土包子,老子带你见见世面。]
收得多了,颜忆好像习以为常了。
她神情有些恍惚,抬手接过俞杨递过来的草编蚂蚱,声音有些飘:“当然记得。”
两人站在亭子里。
俞杨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知道一定与他无关。
他压下眼底的阴霾,笑:“颜忆。”
“嗯?”
“我放弃了。”
颜忆怔了下,再次道:“抱歉。”
俞杨摇头:“不用说对不起,这种事情,本就讲究你情我愿,勉强不得。”
“你和谢璟尧……”
他眯了眯眼,意味深长,“也一样。”
“虽然这样说很卑鄙,但,他的个性并不那么让人容易忍受。”
“不论是我,还是他。”
“颜忆,不要勉强自己。”
-
一周后,颜忆飞北城。
参加一年一度的圈内盛典——Friday杂志慈善晚宴。
谢璟尧也有受邀。
但Friday做事很有水准,颜忆和谢璟尧全程离得很远,几乎没有碰面机会。
媒体也很识,没有再调侃他们。
但意外出现在。
他们恰巧穿了同一色系的衣服。
始料未及。
颜忆穿一身酒红色长裙,繁复的黑色花纹从腰肢攀爬,蔓延成浓艳的花丛,直直向下,遮住她两条修长萤白的腿。
走动间若隐若现,万千风流。
谢璟尧一身黑色西装,酒红色的温莎结抵在喉口处,男人性感的喉结微微滑动。
他的右耳,钉着一颗红宝石耳钉。
像是夜幕下的吸血鬼,用少女的鲜血滴在他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