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哥显然是认得这个人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斐总,您也来上厕所呀?”
斐札楠旁若无人地走到洗手台,伸手等水时不经意露出腕间百万名表。
蜡哥极有眼力见儿,立刻从墙上的纸巾盒里抽出擦手纸,双手递上,等对方洗完方便拿去擦手。
斐札楠洗手的度与凌霁不相伯仲,语同样慢条斯理。
“《达法时间》这部片子,虽然我没看过,不过正巧前段时间跟投资人吃饭,他抱怨说钱都拿去买了营销,赔得血本无归。”
蜡哥脸色变得略有些难看。
“斐总,收视率这种事是个玄学……”
“那意思就是你八字不好?我想投资人以后会注意避开八字不好的主演,以免坏了玄学。”
“也、也不能这么说。”
斐札楠从他手里接过纸巾,不紧不慢地擦干手上的水。
“你是凌霁?”
他没有扭头,只是盯着镜子。
凌霁不认识他,也没听说过这个人,微微点了下头。
“没有邀请函的人,进不了宴会厅。”
这话听上去像是逐客令。
凌霁:“我知道。”
斐札楠没有再说什么,擦净手的纸被团成一团,扔回到蜡哥手里。
蜡哥还赔着笑:“斐总,您用完了?我帮您扔掉。”
狄影终于赶到,第一眼见到的是斐札楠,客气地叫了声“斐大哥”
。
斐札楠抬手看了眼表:“你来的还真早。”
“路上堵车,所以迟到了。”
“迟到了还不赶紧过去?”
狄影提前过消息,知道凌霁在这里。
“我来找人。”
“哪一个?”
斐札楠回头,率先看到的是蜡哥。
“算了,你眼光也不像是有那么差的样子。”
说罢绕过他扬长而去。
蜡哥在斐札楠那里献媚未遂,见到狄影,又像见到亲爹。
“狄影老师,您也来上厕所呀?这么不巧,我刚来就见到个惹您不开心的家伙,我都跟这人说了辛导的寿宴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可他就是赖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