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鸡尾酒喝完了,一歌也唱完了。
林白放下话筒,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有些忧愁,“他觉得我长得像他前男友。”
风辞没说话。
林白给自己也倒了杯酒,轻声说,“抱着我喊其他人的名字,太过分了。”
风辞懒懒地回了句,“吃点教训就行了。”
林白轻抿了口红酒,放下酒杯,“我也是这么觉得,疼总会让人长记性了。”
风辞挑眉,“你把他上了?”
林白看了他一眼,脸上浮现一点不好意思,低低说,“他又是骂人,又是喊别人的名字,还拽我的衣服,我就没忍住。”
结果弄过火了,导演今天都没起来,更别提今天的杀青宴了。
陈大导演现在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但是林白一点都不慌,温温柔柔笑了下,还说了句,“他心挺软的。”
他要是真想用点手段,让陈渺喜欢上他,不是不可能,而且林白本来是想循序渐进慢慢来,但没想到,人家抱着他的时候,却喊着别人的名字。
林白当时平静地想,真恼火。
风辞懒得继续听下去了,起身,“行了,你自己玩吧。”
他出门,没走几步,就碰到了正往这边走的燕榅休。
男人穿着休闲西服,神情冷淡,在看到风辞时,笑了下,走了过来,“喝酒了?”
风辞伸手拉他,“回去吧。”
燕榅休握紧他的手,“嗯。”
今晚夜色很美。
风辞牵着他,带着微微的醉意,脑子里却很清醒,“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我爸死的时候。”
燕榅休嗯了声,偏头看他,“我当时来不及。”
仅仅一步之遥,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死在他面前。
从小到大,他唯一的,哥哥。
并非是亲兄弟。
因为没有血缘关系。
但风珣确确实实是写入家谱里,无法更改的燕家人,谁都无法更改。
他自小被流放到国外,父亲的意思是放弃他,任其自生自灭,不必再回燕家。
会去看他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风珣。
后来,七年那年,他父亲病重,召他回国,本意是看他几眼,仅此而已。
决议是让风珣接手燕家。
但却被那个人拒绝了。
父亲死后,风珣处理好了所有事务,就离开了。
也就从那年开始,偌大的燕家,只有燕榅休一个人了。
他一个人守着一座城,无法逃离,无法解脱,无法了断燕家历来的诡传秘闻,就像一个被困死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