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玄徵回到天宫的时候脚步虚浮,活脱脱像一个行尸走肉,他扶着门框感觉头晕目眩,眨眼间一口鲜血喷出,弄脏了长袍。
他的脑海之中只剩下月隐同腾渊恩爱的那些画面。
这一世的月隐是如此幸福,他真的要执意将她带回到自己身边吗?
忽而间眼前浮现出当时月隐以死相逼的模样。
她说,放过她吧。
宫玄徵缓缓滑坐在地上,他不禁自嘲。
月隐现在的生活比在他身边时好上许多,温柔体贴的夫君、闲情雅致的生活、幸福美满的家庭……
而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打扰她,难道他非要再一次夺走她的幸福,让她对自己恨之入骨吗?
宫玄徵觉得这样便够了吧,他累了,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执念再去消磨月隐现在的幸福。
至少她还会记得他,记得他是个好人,而不是曾经那个让她心碎痛恨的他。
宫玄徵再次召来了司命仙君,他病弱地倒在榻上。
司命仙君恭敬地行礼,道:“臣拜见天帝陛下。”
宫玄徵抬了抬手,道:“起来吧。”
司命仙君忧虑地看着宫玄徵,道:“陛下,您……”
宫玄徵睁开眼望向窗外:“本座有些乏了。”
“本座去了以后,还劳烦仙君多多照看月隐。”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她安好,让她这一生过得顺遂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