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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页(第1页)

  他却不听,一头上来搀她,一头缓声道:&1dquo;侍奉主子原就是臣份内的事&he11ip;&he11ip;”凝目看她,含笑道,&1dquo;娘娘怕臣么?”

  他那一笑和风霁月,尤其那双眼,没有波澜的时候深邃宁静,笑起来却不同,长而媚,简直摄人魂魄。靠得又近,温和的嗓音就在她耳畔。音楼心头雷声大作,以前不知道漂亮这个词能用在男人身上,现在才算开了眼。真奇怪为什么他只有恶名在外,照理说艳名更该远播才对。

  &1dquo;您真爱开玩笑,我的命是您救的,对您只有感激,没有害怕的道理。”她略偏过身子,&1dquo;厂臣是好人呐!”

  &1dquo;好人?”肖铎难得有愣神的时候,无限惆怅地摇头,&1dquo;从来没人说臣是好人,臣在满朝文武眼中是毒瘤,人人除之而后快。”

  音楼不懂朝堂上的事,但是能叫所有人记恨,这人大概的确好不到哪里去。她也会两面三刀,人家救了她,感激只是一方面,提防还是需要的。这泱泱后宫,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世人熙熙皆为利趋,既然肯出手救她,自然另有说法。

  她暗暗盘算的时候,他正手势轻柔地替她套上褙子。毕竟开了net,穿得不甚多了,里面的夹棉中衣早换成了白绸竹叶纹的。细洁含蓄的美,衬她正合适。不过下颌青紫的勒痕有些触目惊心,他替她扣扣子的时候手指轻飘飘划过去,&1dquo;看来臣明儿还得叫人送化瘀散来,娘娘喉下这块,早点消了才好。”

  他撩她,音楼是huang花大闺女,一碰就狠狠一震。他讶然,看她面红耳赤,声音愈轻柔,&1dquo;娘娘怎么了?臣伺候得不好?”

  窗外是浓稠的夜色,到了夜半时分不像白天那么警醒,人累了,也慵懒了。他的神qíng看上去有点倦怠,蒙蒙的一双眼,不留神就撞进人心坎里来。音楼决定坐怀不乱,镇定答道:&1dquo;不不,适意得很&he11ip;&he11ip;别的都好,就是肖厂臣纡尊降贵叫我惶恐。您也知道,我不是正路主子,得您这样厚待,怕夜里睡都要睡不踏实了。”

  他扯了下嘴角,&1dquo;睡不踏实?何至于呢!臣如今虽提督东厂,其实在贵人们眼里还是奴才。要是衔恩骄纵,岂不闹笑话么!至于娘娘说的不是正路主子,以后千万别这么自轻。既然得了名号,您就名正言顺。谁敢不尊您一声太妃,礼法也不饶他。”

  他是最体人意的,掀了褥子要服侍她穿鞋。音楼惶恐不已,女人的脚不能随便叫男人看见,虽然他充其量只能算半个,她也不大习惯让外人经手。

  &1dquo;我自己来,多谢厂臣的好意。”她提着马面裙跳下脚踏,很快趿进鞋里。自己手忙脚乱地归置,嘴里也不闲着,&1dquo;先前忘了问,您说的那位贵人究竟是谁?我回来想了很久,上月才大选的,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特别jiao好的朋友,实在想不出是谁。”

  原本就为岔开话题,不想肖铎接了口:&1dquo;是大行皇帝同母的兄弟,福王殿下。”

  她正弯腰拔鞋后跟,襕裙高高提着,听了话顿在那里,一双半大脚没穿罗袜,细细的脚踝白得羊脂玉一般,上头还牵着根红线。

  他眯了眯眼,果然是副赏心悦目的画卷。汉人裹脚,三寸金莲一手就能掌握,步音楼的不是。步氏老姓步鹿根,是随龙入关后才改成单字的。鲜卑人不兴裹脚,所以慕容宗室的女子全是天足。大脚好,脚大江山稳,比起那种脆弱畸形的美,还是不受束缚的本来面目更可人。

  音楼挖空心思回忆,实在想不出什么时候和福王打过jiao道。抬眼看肖铎,他正好整以暇打量她的脚,这才想到把裙裾放下来。她难堪地咳嗽一声,&1dquo;我不认识福王殿下,别不是救错人了吧!”

  &1dquo;错不了,娘娘不认得福王,福王认得娘娘就够了。”他背着手往窗外看,宫门虚掩着,门闩斜斜搭在一边,两盏宫灯高挑,照亮门禁下不大的一片空地。他回过身道,&1dquo;就算没有jiao集,娘娘也应该听说过殿下。代宗皇帝子嗣单薄,膝下只有大行皇帝和福王两位。如今皇上宾天,接下来有机会继承大宝的,不外乎殿下和荣王。”他言罢一笑,&1dquo;这些话原不该和娘娘说,只不过有了今儿这件事,就像坐在一条船上,臣便不同娘娘见外了。回头福王殿下来瞧娘娘,其中缘故一点娘娘就知道了。臣的意思是,既然有幸和娘娘结了缘,那么日后臣当竭尽全力扶持娘娘,也请娘娘在殿下面前替臣周全。历来后宫如朝堂,齐心协力同荣同rǔ,才是长久的方儿。”

  音楼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她得了谥号晋太妃,死罪可免,却要上泰陵守陵,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和她似乎没多大关系。再说那位福王,她连见都没见过,哪里在他跟前说得上话!

  她觉得这位肖厂公太瞧得起她了,刚想给自己找点退路,门外小太监隔着门帘通传:&1dquo;回督主,殿下过了百子门,正往二所殿来。”

  肖铎对一脸惶骇的端太妃满作一揖,&1dquo;殿下夜访娘娘,请娘娘迎驾。”

  音楼简直摸不着头脑,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什么事不能明儿办,哪里有半夜访人的道理!肖铎来也罢了,那位福王不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吗?她是元贞皇帝的宫眷,宫眷见外男不合规矩。现在真是群龙无了,宫廷之中的禁令也行不通了。

  他却行往外退,音楼追了两步,&1dquo;肖厂臣,天儿这么晚了,福王殿下这会子来&he11ip;&he11ip;”

  他笑了笑,&1dquo;来了便来了,早晚要见的。娘娘放宽心,殿下很和气,好好侍候着,将来必不会慢待了娘娘的。”

  她忐忑不安,到门外左右观望,哑着嗓子叫彤云,他抬手阻止了,&1dquo;娘娘噤声儿,殿下就是来瞧娘娘一眼,有些体己话要说。边上杵着个不相gan的人,殿下有所顾忌,心里不痛快了,反而对娘娘身边的人不利。”

  音楼被他唬住了,当真不敢再出声,只是可怜巴巴看着他,&1dquo;肖厂臣,你不会走远吧?是不是得候着殿下出来,再送殿下往谨身殿去?”

  肖铎看得出来,她眼下是拿他当救命稻糙,就因为他是太监,不能把她怎么样?真是怪事,人人对他避之惟恐不及,没想到还有被人托赖的一天。他一哂,稀奇之余也不觉得心境有甚变化。眼梢往抱厦方向一瞥,见两个宫人引着福王缓缓而来,便不再答她的话,提袍下台阶迎接去了。

  既然人来了,硬着头皮也要见的。她在这里提心吊胆,没准儿人家还坦dangdang呢!这么一想顿觉自己不上台面,大行皇帝丧期里,守灵哭灵不断人。近前的宗亲大臣连轴转,时候一长白天黑夜都颠倒了。她得了赦免还能养一天身子,什么时辰该gan什么分得清清楚楚,谨身殿里不得合眼的人看来却都是一样,到处灯火通明,宫门下钥但不上锁,想上哪儿都畅行无阻,和白天没多大区别。

  福王是个翩翩君子,服丧期间戴着白玉冠,重孝之下也有倜傥的风度。对肖铎摆了摆手又摒退左右,目不斜视地进了中殿里。

  作者有话要说:大飞扬糙扔了一颗地雷

  潇湘过客扔了一颗地雷

  鞠躬感谢~~

  ☆、花淡薄

  音楼愣了一回,再往院子里看,肖铎已经朝宫门上去了。她没了依仗,心头直虚。没计奈何只得转身进殿里。

  来人坐在百子千孙葫芦地罩旁,屋里只点了一盏羊油蜡,迷迷糊糊看不清脸,只觉应该是如珠如玉的人。底下太监进来奉茶,他端起茶盏,食指上套个jīng巧的筒戒,那副金尊玉贵的体面便从举手投足间流淌出来。

  音楼垂手站在那里,想了想愣着不是办法,欠身行了一礼,&1dquo;给王爷请安。”

  福王把茶盏搁下,转过眼来看她,目光肆无忌惮,边看边点头,喃喃说好。

  这模样真叫人虚,音楼勉qiang笑了笑,&1dquo;屋里暗,殿下稍待,我叫人再掌两盏灯来。”

  福王却说不必,略挑着嘴角道:&1dquo;灯下看美人,自有妙处。一眼看到底的,什么儿?”见她脸色微变,知道自己登徒子吃相难看,转而笑道,&1dquo;太妃今儿受惊,眼下可好些了?我瞧嗓子还是不慡利,仍需将养才好。明儿还是哭灵,要是身上不舒坦就别去了。后儿才大殓,等封了棺再去也不迟。横竖你也没见过大行皇帝,箦netg边上守着,本王怕吓着你。”

  这么说来真是个细心周到的人,先前的那点孟1ang也不算什么了。音楼感激道:&1dquo;殿下慈悲心肠,叫我怎么谢您才好呢!不瞒您说,我今儿以为是必死的,就没打算活着回来。没曾想得您相救,到这会儿还云里雾里呢!”

  福王嗤地一笑,&1dquo;又不是打仗剿匪,还打算舍身取义?活人殉葬原就有违人道,大行皇帝未御极前,我们兄弟一处坐着说话,还曾说起过这宗。后来他君临天下,把这茬忘了,到了临终也没想起来留个恩旨。”言罢呷口茶,把盖儿盖上,搁到了一旁香几上,冲她和煦道,&1dquo;太妃坐吧,别拘着。我救你,也非一时兴起。论起来,你父亲曾经是我的恩师。当初詹事府分派人手教授太子和诸王课业,你父亲是右net坊大学士,学道深山,没有一个人不佩服的。可惜后来身子不济辞官隐退了,要是留在朝堂,对社稷必然有利。嗳,如今师傅身子骨可硬朗?”

  音楼这时才放下心来,原来曾经是父亲的门生,那么伸手搭救她也就说得通了。她提茶吊来给他添茶,一面应道:&1dquo;承蒙王爷惦念,家父以前有喘症,一到作就上不来气儿。后来得了个偏方,天天的吃,大清早起来还上山打拳,现在已经好多了。我进京的时候打帘往后看,他牵着一头走骡送出去五里地呢!”

  她在边上温言细语,嗓门虽不济,那皓腕纤纤却叫人垂涎。福王慢慢点头,&1dquo;缓和了就好,等将来有了时机再召回来报效朝廷。你父亲算不得顶梁柱,却是根好檩子&he11ip;&he11ip;”她在旁边的动作一点不落全入了眼,福王顿下来,很快往上一瞥,突然就势拉住了她的手。

  他是花丛中混出来的行家,圣上御弟,堂堂的亲王,但凡他看上的女人,用不着花多大心思,勾勾手指头不乏投怀送抱了。这位大概也是一样,他懒得费周章,先前一通扯白让他耗神,现在自然要找点儿贴补。

  音楼没想到他说变就变,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动手动脚了?她吓了一大跳,使劲挣起来,&1dquo;殿下有话好说,这算怎么回事?”

  &1dquo;你别动啊,都是自己人,这么见外gan什么?我就瞧瞧手,又不会少块rou&he11ip;&he11ip;”他起先还好言周旋,可她看着个儿不大,力气倒有把子,舍了命挣脱还真治不住。他站起来,索xing满满一把将她困在怀里,边钳制边道:&1dquo;你听我说,换了民间说法,咱们也算师兄妹。师兄妹结亲,亲上加亲么&he11ip;&he11ip;怎么?你不愿意?大行皇帝既然没有临幸你,那再好不过&he11ip;&he11ip;你听话些,我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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