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皇后又开始着急,道:“那就让陛下进宣府啊。”
孙太后眼眸深沉,对着钱皇后道:“皇后,你别着急,此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钱皇后急道:“陛下生病,臣妾不能不急啊!无非就是去宣府休养,有什么不行的?”
孙太后喝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是蒙古人借着陛下的名义要侵占宣府城池。”
“那陛下怎么办?”
钱皇后哭道。
孙太后摇摇头,道:“此事哀家自有主张。”
挥挥手让小太监下去,屋子里只剩下婆媳二人和大太监金英,孙太后问道:“金英啊,你说能否借此机会,让宣府那面抢回陛下?”
金英眼睛一亮,躬身答道:“太后圣明,此事还是很有机会的。”
钱皇后也是停止了哭泣,一脸骐骥地盯着孙太后。
孙太后点点头,道:“金英,召郕王觐见,就说哀家有事要与他商议。”
金英领命而去。
朱祁钰接到金英的传信之后,心中就知道孙太后要问的是皇帝那道旨意的事,不禁叹了口气。
急急忙忙赶到了孙太后那,现钱皇后也在,心中很是郁闷。
一个太后就不好应付了,再加上一个皇后,今天的麻烦肯定是小不了的。
行过礼后,朱祁钰问道:“太后叫儿臣来有何要事?”
孙太后问道:“哀家听说陛下来了旨意?”
朱祁钰点点头,道:“朝廷确实收到了一道从宣府传来的旨意。”
二人的说法不一样,孙太后话里话外要确定旨意是皇帝传来的,但是朱祁钰绝对不能接这个话头,只能用宣府打个擦边球滑了过去。
孙太后继续问道:“那旨意朝廷是如何打算的?”
朱祁钰答道:“回太后,儿臣与诸位大人商议,均认为这道旨意疑点颇多,很有可能是也先矫诏,不打算按照旨意行事。”
孙太后继续道:“此事哀家也听说了。”
朱祁钰问道:“太后的意思是?”
孙太后也没打算和他扯皮,况且这事已经在朝廷上有了统一的认识,不打算再翻出来,只是答道:“哀家也认为是矫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