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震皱眉,“阿泽这么胡闹?”
穆若朝被殴打,父亲第一反应竟然是没有问缘由,而是斥责穆若泽胡闹。
穆若薇心底有些酸涩,将缘由说了一遍,并道:“阿泽在国子监这几年,竟然连大哥的书法都比不上,女儿觉得他该惭愧,而不是将大哥带到大街上,不分青红皂白,对大哥拳打脚踢,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了,不仅说他气量狭窄,不学无术,更是会给文臣借口弹劾父亲苛待庶子,连累您一世英名。”
“爹,我知道他还小,但是也要好好管教了,阿泽跟熙儿妹妹不同,日后可是要撑起整个国公府的,如今已经十五,再这般言行无状,日后可怎么办呢?”
她这话说得恳恳切切,没有偏颇之分,颇得穆若震心。
“薇儿说得对,阿泽被你素姨纵容太过,不思进取,确实要好好管教一番。”
“嗯,爹能重视起来就好,不然,我真怕他陷在天香楼里了。”
“什么?”
穆若震一听天香楼,就暴跳了起来,“你说阿泽去了天香楼?”
穆若薇捂住嘴,一副失言的样子,“爹,我,我什么都没说,您不要生气。”
穆若震气已经上来了,天香楼里可是小倌!
要是青楼也就算了,但是堂堂一男子汉,怎可迷恋断袖。
穆若震此生极其反感龙阳之好,登时逼着穆若薇知道什么,通通说出来。
穆若薇一副委屈的样子,“爹,阿泽央过我不能说的,不然以后,阿泽也会和熙儿妹妹一样,认为我不疼爱他们,疏远于我,埋怨于我的。”
“怎会,你为她姐弟二人,操心至此,父亲都明白,薇儿,你瞒着为父不说,才真真是害了他们。”
话都烘托到这儿了,穆若薇这才顺着杆儿下,将穆若泽常去天香楼,还最喜欢哪儿个小倌,通通抖了个底朝光。
除了天香楼,还有环翠楼,京城各大酒肉场所,他都是常客,仗着国公爷嫡子身份,谁敢去告状。
穆若震常在临安驻扎,关心不够,是以从未想过每次听话乖巧的儿子,私下里作风竟然败坏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