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为难地捏着两张缴费单,眼泪又一次滑过嘴唇。在唇瓣上凝成一个水珠,再没入唇缝里。杨梅张不开嘴说话,她自己的住院费还是韩枫给她交的呢,她哪有钱给妹妹杨春交住院费。
“快点去吧,我们医院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
主任大叔抬腕看了一下手表,然后招呼几个实习生跟他去下一个病房查房。
听着主任大叔耐心地向几个实习生解释,通常精神病人都是晚上病,而月圆之夜更是妄想症病人病的高峰期……
杨春真想起身追上主任大叔,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一脚,踢他一个满地找牙。这么指鹿为马不是误人子弟嘛,如果医院都是这样的医生,把正常人给诊断成精神病人,谁还敢在这样的医院看病。
“小妹,小妹……”
屋里只剩下杨梅,杨梅虚弱地呼唤两声,伸手推杨春。杨春睁开眼睛。
“二姐,我没病。”
“嗯,你没病……”
杨梅刚刚隐去的泪水又吧嗒地掉下来,掉到她的手背上,反手在白被单上抹干净。目光触到白被单上的一团黄色的不明污渍突然缩回手,嫌弃地在自己的衣襟上擦了擦。
“你先睡会吧,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杨梅把两张缴费单折起来装进病号服的衣兜里,朝杨春笑了一下。她决定向韩冬家求助,在上海除了韩家再没有可以求助的地方。
向陈剑求助是不可能了,一是陈剑执意躲她,她找不到他。二来她也没脸再和陈剑见面。现在只是坐等陈剑的离婚协议书,最好的打算就是陈剑能把房子留给她。如果陈剑绝情,房子不要也没什么。
只要和韩枫在一起,哪里都可以是家。如果两个人的美容院经营得好,说不定将来能过得比现在还好。
“二姐你别急着走,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杨春一把拉住转身要离开的杨梅。杨梅甩了一下衣袖,杨春的手扯得紧,她没有甩脱。只好又坐到杨春的病床边,阴下脸。
“你从我的病房跑出去冲进电梯,然后在一楼被人现倒在电梯里,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裤子也不见了……”
杨梅是听值班的护士说的,听到杨春疯撕烂衣服时,杨梅窘得脸像火烧的一样。
一个姑娘家不知羞耻撕烂裤子只穿着平角内裤,然后不省人事地躺在电梯里,除了精神病作,还能怎么解释。还好当时电梯里没有别人,不然还不知要被人编排出什么有损清白的故事。
别看杨梅对她自己和韩枫的出轨情事不知廉耻,对妹妹杨春的清白倒是非常看重。
“原来是这样!现在几点了?”
“都半夜十二点了。”
杨梅抬头看了一眼门旁的挂钟。
“你怎么会在电梯里病呢?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你那个样子好像看到了电梯那边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跑了过去。我叫你你都没听见,然后就坐电梯下楼了。这才两个多小时,你就病成这样!唉……”
“两个多小时?!”
杨春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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