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捧已经枯萎的野鲜花;
那瓶被误解的药盒;
那些拨出去却无人接听的电话……
那个枯坐的生日夜晚。
莫越辰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才让柳夕云认为这样一捧花就能抵消他的痛苦。
还是这样一捧,她无数次赠送给另一个男人的红玫瑰。
玫瑰很好,但柳夕云手上的玫瑰只会让他恶心。
这不能带给他什么美好的回忆,却被柳夕云认为可以拿来道歉。
仿佛这个名叫柳夕云的人天生就享有能够随时划开莫越辰的心脏,然后堂而皇之住进去的特权一样。
这份特权是我给她的吗?莫越辰想。
是他自己将名为爱的刀柄送到柳夕云手上……
以至让她产生了,他永远都温顺驯服地跟在她身边的错觉的吗?
柳夕云依旧将那捧失约的血红色玫瑰举在他的面前。
莫越辰失神了一瞬,下一刻,花束就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那些糜艳的花瓣沾染了污泥,从根茎上断开的花骨朵滚进了下水沟,再也不见天日。
就像是一颗已经发臭了的真心,得不到除了厌弃以外的一点东西。
莫越辰再一次推开了她,目光平静:“你想把琴姐怎么样?”
“……越辰,”
柳夕云的目光从地上的花束上抽离,看着他,似乎连声带都在颤抖:“我不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