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曜继续问“你们现在开始重演一下当时的场景,仔细回想一下,就算是一些你当时可能觉得无关紧要的也可以。”
温谨言闻言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的方式听着颇为新奇。
三人听令从门口开始往里,两人站在门口看着,只见他们确实边边角角都搜查地十分仔细,当时如果房间里藏了人,是绝对不可能逃脱的。
不算大的房间,三人查看了约莫足有一刻钟,其中一人忽然低呼了一声,见众人的目光都放到自己身上,忙道“禀陛下、主人,属下进来的时候,那茶壶里的茶似乎还有十分微弱的余温。”
温谨言和宇文曜对视了一眼。
温谨言“你们当时进来之后,没动过这房里的门窗?”
三人齐齐点头“是。”
“下去吧。”
温谨言颔示意,看着三人退出去从外面带上门,心里总觉得其中有哪里不对劲,可仔细去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一回身就见宇文曜正盯着茶几上的也地方出神,便走了两步上前去。
宇文曜感觉到他靠近,头也不抬地指着茶几边沿问道“你方才倒水的时候撒出来了吗?”
温谨言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茶几的底下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座台,而宇文曜所指的,便是那小座台边沿几道自茶壶底下延伸而去的半干的水渍。
茶壶在煮沸的时候很可能会满溢出来,所以在茶几边上有些陈年的水渍也很平常。
可不平常的点在于,一来这水渍是半干的,二来,这水渍尚未干透,可那茶几和坐榻的边界处的积水,却没有半点痕迹。
温谨言摇头,又反应过来自己正站在他身后,便出声“不是。”
宇文曜沉吟片刻,忽地轻笑了一声,转头对他道“我们进来的是这房间的窗户都是反锁的,只有房门是可以打开的,对吧?”
温谨言已经预感到他的要说的话,不自觉把目光落在他看着的地方“对。”
宇文曜“而从他们几个方才的动作来看,没有动过这房间的规整,这就意味着那人离开的时候不算慌乱。”
温谨言“没错。”
宇文曜“而从进来时茶水仍有余温这点来看,若是从我们敲门开始算,他们定然走不远,很容易被我们的人现。”
温谨言伸手轻轻拉住他,把人往身后拽,自己则上前,拔出腰间的佩剑,一手在茶几边沿摩挲,若无其事地接着下面的话道“所以这房间里的某一处,很可能有一个十分隐蔽可以藏人的地方。”
宇文曜轻笑“比如,密室。”
他话落,温谨言已经找到机关所在。
那茶几上的金蟾是固定的,用力往下一压,便听到的机关转动的声音,整个坐榻自茶几底下缓缓分了开来。
宇文曜一把拉住温谨言“小心有暗器。”
其实在找出机关的时候温谨言就已经现,这机关的设置算不上高明,想来这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小县城的县官家里,设置这么一个地方多半也只不过是为了拿来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绝不至于还要做出在机关下设置暗器这种很可能会误伤自己人的事。
不过心里虽然清楚,他也没阻止,只是顺着他的力道退后半步,横剑把人不动声色地完全护在身后。
机关完全打开,露出了一条昏暗的阶梯。
温谨言喊了一声神出鬼没的温季,叫了几名侍卫下去一看,轻易便抓住了拖家带口的闵梁县令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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