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斐惊恐的看着他,“你……不会是对你打击太大,疯了吧?”
唐琰从地上站起来,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慵懒的说道,“谢谢二位的关心,其实你们不用安慰我,我刚才已经想通了,前路还有更好的选择等着我,这小小的挫折确实不值得我伤心难过。”
风小斐松了一口气。
他揽过风小斐和覃岸的肩膀,言语充满了力量的说道,“我们三个要考同一所大学,做永远的铁三角。”
紧张的学习依旧,风小斐是累着又甜蜜着,覃岸总是第一时间冲去饭堂,替她打好了饭,她只要乖乖的坐在那儿等就好。
覃岸周末会带各种各样的零食哄她开心,还送了她一个很大的毛绒绒白兔子公仔。
他们会在夜里的操场上奔跑,嘻嘻哈哈的,有说有笑,偶尔在看不见的阴影里搂搂抱抱,一个眼神都能令对方心安。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四季交替着轮回,离高考还不到1oo天,三个人如疯了一般的学习,在操场狂奔,周末去夜市撸串,他们穿梭在乌烟瘴气的油烟中,坐着塑胶的矮凳子,津津有味的在矮桌子前啃着各种烤串,一开始不愿吃的覃岸很快爱上烧烤,孜然羊肉串,鱿鱼丝,麻辣小龙虾必点,最后每人以一条雪糕结束撸串。
“那个戒指贵吗?”
又是在一个夜晚,风小斐和覃岸并肩跑着步,风小斐这样问他。
“不太贵,我这是用以前的零花钱买的,等我以后赚了大钱,我再给你买个带钻的。”
“好,那我等着。”
风小斐笑眯眯的应着,两人并肩奔跑着,气喘吁吁的,风小斐看着他俊逸的侧脸,无声的笑了,她在心里期待,若多年以后,他们还能像今天这样子,意气风,挥汗如雨,是多么幸福的事。
离高考还有一个星期,风小斐在那个周末回了趟家,风免华和云茴放下了手头的活,又叮嘱她高考一定要放松心态,两人一日三餐给她炖营养汤。
温暖的家才是宁静的港湾,才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她感恩的拥抱她的父母。
覃岸感到头痛欲裂,他似乎闻见了咸咸的海水味道,还听了一阵急促又断断续续的叫声,他感到全身火辣辣的疼,手脚也动不了,他深皱着眉头,在摇摇晃晃的眩晕中渐渐睁开了眼睛,他被扔在甲板上,手脚被束缚,几个戴着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正冷眼的看着他,覃岸脑海里的闪过一个念头,他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一个压抑的声音再次传来,覃岸惊恐的眼睛越过面前的男人,他看见了他的母亲江铃兰披头散的,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巴封着胶带依使劲的挣扎着,声线出了凄厉的呜咽。
“妈……”
覃岸想冲上去,可被捆绑的手脚让他寸步难行,他在地上使劲挣扎着,疯狂的叫喊着,一声穿透耳膜的异响划过,震的他的耳鸣令他眩晕,他听见子弹穿过胸膛的声音,闻到了海风中血腥的味道,他倏地抬起头,目光停留在了江铃兰的身上,江铃兰耷拉的脑袋一动不动,胸口被染上了一大片鲜红的血液。
江铃兰连同椅子被扔进了海中。
“不……”
覃岸出了一声惊恐凄厉的尖叫。
一个麻布袋套住了他的头,眼前陷入一片的漆黑,他拼命的哀嚎着,颤抖着身子感到了万分的恐惧。
“覃太太,事已办妥。”
这是覃岸听到最后的声音,他被无情的抛入了大海中,咸咸的海水很快没过了他的头,他感到自己一直在下沉,鼻子口腔灌入了咸咸的海水,呼吸难受,意识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