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处,不觉又叹了口气。
杨飞见她伤感之色,顿时心生怜意,握住她玉手脱口而出道:“我一定会帮你的!”
苏花语美目掠过一丝异彩,轻声道:“真的么?”
杨飞此言方出,便觉后悔,他已应允过梅云清,这回又答应苏花语,好似蝉翼剑唾手可得一般,即使蝉翼剑那么好抢,也对不住白向天啊,不过话已出口,又怎好在美人面前信口雌黄,拍胸保证道:“当然是真的!”
苏花语浅笑道:“你的内伤已好了七八成,再休息半日,便可行动无碍了!”
杨飞这才察觉自己周身伤痛大减,想起自己伤得如此之重,不到一日光景,便好了大半,心中极是感激,便轻轻抱住她笑道:“是你帮我治的伤吗?真是谢谢你了!”
苏花语道:“你只须同我练一遍这天香密诀,你的伤便可不药而愈了!”
“天香密诀这么厉害!”
杨飞笑道:“好师父,咱们现在就练吧!”
苏花语俏脸抹起一丝红晕,轻垂螓,含笑不语。
杨飞瞧得心中一荡,大着胆子,伸手将她轻搂入怀,苏花语也不推拒,静静靠在他怀中,不过杨飞脸皮再厚,也不会在这里练什么天香密诀,二人静静相拥,一时之间,车厢内满是柔情蜜意。
过得半晌,杨飞忽道:“你以后别再蒙面了,你这个样子不是挺好看的吗?”
苏花语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杨飞大惑不解,搔头道:“这又是何意?”
苏花语轻声道:“若是只有你我二人,我便不再面蒙白纱,若有第三人在的话,我还是蒙面吧,我们回人规矩如此,你莫要为难我。”
言罢,一对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等着他的应允。
苏花语如此温言软语,杨飞早色与魂受,什么都答应了,他故作可惜为难之色良久,方才叹道:“真正可惜了!不过可惜了天下男子!”
嘿嘿一笑,又贼兮兮道:“其实想起天下只有我能瞧见你沉鱼落雁的绝世容颜,我高兴还来不及,哪会为难你!”
苏花语反手搂紧杨飞,忽然嫣然一笑,当真是千娇百媚,倾国倾城,杨飞看得三魂掉了七魄,梅云清决计不肯如此待他,此刻怀中拥着一个容貌与她各擅胜场的苏花语,也不知是福是祸。
这时忽闻南宫燕唤道:“苏姐姐,苏姐姐!”
苏花语回过神来,红脸急急推开杨飞,蒙上白纱,探窗外道:“小燕子,生何事?”
南宫燕仍是一身男子装扮,她不眠不休,骑了一日一夜马,早已疲态尽露,回马过来,见杨飞也瞧自己,打起精神朝他扮了个鬼脸,道:“前面好象有人受了伤,躺在大路中间,马车驶不过去。”
苏花语道:“什么人?受了什么伤?重不重?”
南宫燕摇头道:“不知道,天色太黑,我也没看清楚,好象是个老婆婆,旁边是她儿子!”
杨飞呆在车中,早觉气闷,自告奋勇道:“我去瞧瞧!”
苏花语白了他一眼道:“你现在这副模样,自己都要人救,还去救别人。”
杨飞正欲推开车门,闻言大受打击,悻悻然缩回身子,苦起老脸,生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得二女窃笑不已。
苏花语对南宫燕道:“小燕子,我陪你下去瞧瞧吧。”
忽又提高声音道:“老李,停一下车!”
老李正是那赶车的车夫,闻言“呶”
了一声,停下马车,也未见苏花语有何动作,杨飞眼前一花,她的身形自眼前消失不见,探望去,人已至车外,杨飞不由暗叹为何自己认识的女子个个武功都较自己为高,要是打起架来,只怕……嘿嘿,怎么想到那去了。
二女打着风灯向前行去,前面数十丈处路上果真躺有一人,是名六旬老妪,旁边有名樵夫,显是她儿子,那樵夫神色慌张,见了苏花语和南宫燕,忙不迭揖手施礼道:“公子,小姐,俺娘旧病复,二位行行好,救救俺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