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被她拍的东倒西歪,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两只手扶着头上的冠,不许她再胡作非为:“我官儿比谢统领的大多了小车严肃点儿!”
清清本来也只是逗他,即使他不说,她根据这个消息也能查到这本书是谁所赠。
但是她没有想好后续该如何。
而且,这么直白的线索,谢铎不可能没有发现,一定还有什么事他们不知道的。
“好吧。”
李照继续说道,“我有两个怀疑对象,可都是桃李满天下的大儒,早已不参与朝堂之争了,我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照说:“一位是柳州的周乾光,也就是……”
“兄长他们的恩师。”
清清看向元芩。
早年江家请了周乾光来教授子弟们学问,不少世家子弟都将孩子送了过来,元芩就是那个时候认识大哥二哥的。
李照叹息一声,继续说:“另一位,你可能不认识,他叫赵远皈,曾任柏溪书院祭酒。”
“柏溪书院?”
清清疑惑道,“你说的是哪个?”
京城有两个柏溪书院,一个是连出三届状元的科考书院,极负盛名,另一个,在西市,是间破旧的书画铺子。
清清眯起眼睛:“赵远皈,是那间铺子的掌柜?”
李照点点头:“他柏溪书院教了四十年的书,年纪大了便隐退养老,开了间书画铺子,而那卷孤本,就是在他的铺子里售卖的,在这之前,周夫子曾借阅并誊录过,账簿上有记录,除此之外,没人碰过这卷书。”
“不对。”
清清果断反驳,“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周夫子为人光明磊落,且极度爱书、爱才,他不忍心毁了我二哥。”
清清说,“另外两个更不可能,一定还有第三个人,碰过这卷孤本。”
李照挠头:“事情过了这么久了,也无从查起,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清清沉吟着,没有说话,她现在也没有答案。
“今天出来太久了,我要回去了。”
她突然觉得无比疲惫,不欲多留。
李照忙站起来:“我也回去了,我送你。”
清清没有拒绝,三人沉默着往路边的马车走去。
清清上车之前,李照问她:“事情有了进展,怎么联系你?”
“别联系了,我自己查。”
清清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元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