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擦完後,臨祁將藥盒隨意的扔到了地板上,接著上床抓住對方瘦削的身軀,揉進自己的胸膛之中。
兩個人的身體,都特別的滾燙。
穆久的原本是背對著他的,後面因為被頂著的姿勢,多少有點縱火燃身,他又將身體轉了回去,面對著他。
看到對方在黑夜裡赤裸裸,不加掩飾欲望的眼眸,穆久滾動著自己的喉結。
「你還沒睡嗎?」穆久有點躲避著對方的眼神,側過頭去。
臨祁用手捏住他的下巴,又將對方的臉轉了回來,兩個人的呼吸變得無比渾濁,在互相牽制著,又在互相撩撥著。
「明知故問。」臨祁聲線壓低了下來,夾雜點漫散的笑意,接著他大手一攬,掐著對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帶。
穆久砰的下倒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耳邊灌滿雜亂無章的心跳聲,他早已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心跳聲,還是對方的。
又或者是交纏著。
臨祁將手掌貼著他的脊背,輕輕拍著,「睡覺吧,老實點,不要動。」
穆久很是聽話的點了點頭,靠在他的身上立馬就闔上了眼眸。
也許是因為操勞過度,穆久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夜深,臨祁遲遲沒有睡著,他將對方輕輕的放置於床上,然後將自己的身子從被褥里抽離了出來,從床上走了下去。
他扯了扯自己衣服領口,露出很深的露骨,總感覺身體有股燥熱的氣,一直揮發不去。
臨祁走到可以沐浴的屋子,然後朝自己的身上淋了十幾分鐘的冷水,這才熄滅了點不乾不淨的情慾。
臨祁是帶著上戰場般兇殘粗暴的習慣,要是對待從前的穆久,多少也沒帶點溫柔克制的勁,如今他卻收放自如了點。
他擦了擦濕透的發,然後划動打火機點燃了根煙。他站在窗口外抽著,儘量讓味道不要傳到屋子裡面,外邊風大,很快就把煙味吹散了。
現在都已經將近凌晨了,正當他想回到屋子時,管家火急火燎的從不遠處跑了過來。
「臨少,顧小姐不小心出了意外,現在人在醫院,你快過去看看。」
「哦。」臨祁這不輕不重的語調,似乎並沒有把這件天大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用指尖的位置,掐滅了菸蒂上的灰燼,有點灼燒的溫度,燙著他不痛不癢。
自從上次和穆久一同出行,遭遇悍匪襲擊後,臨祁變得格外小心,何時何地身邊都要帶著幾個人。
就是怕出意外。
至少他現在任重道遠,還死不得。
臨祁穿了件黑色風衣,坐在車後排,人倒是顯得乾淨利落,英氣十足,但是陰沉沉的。在那一團散不去的陰霾里,他的表情總是顯得那麼冷漠。
他踏進醫院,走在滿是病人或者是家屬擁堵的走廊,即使是凌晨這樣的時間,也不顯得冷清。
臨祁敲了敲門,然後伸手推開門,病房裡空蕩蕩的,病床上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