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到了。”
沈言看着眼前的小木屋,又向身边的陆桐确认了一下,方才让士卒进入。
“公子,公子,你在哪里啊?”
陆桐四处喊着,却没有得到回应。沈言见状说道:“把每个屋子都给我搜仔细了。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半分钟后,一位士卒大声喊道:“大人,这里有人。”
“走吧,去看看。”
狭小的柴房中,姜漓被人随意的丢在了柴火堆里面。陆桐看到后,直接挤开了把守在门前的士卒,哭着跑到了姜漓的面前:“公子,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在陆桐的一阵阵哭喊声中,姜漓逐渐恢复了意识:“唔,这是哪里。”
“公子,你终于醒了。”
“陆桐,你怎么在这里,谁带你来的?”
不等陆桐回答,沈言从一旁走了出来,说道:“姜大人,自然是我带她过来的。”
“沈言?没想到你居然能够知道我在这里。”
“姜大人,这些废话就没必要再说了。不过塔坦人肯定把这件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你了吧。”
姜漓在陆桐的帮助下勉强扶起了身子,休息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你猜的不错,张玉成是整件事情的主谋,他盗取库银是为了给翠华楼的一个舞女赎身,而那个归栏坊则是塔坦人的窝点。”
沈言闻言笑道:“姜大人,张玉成是主谋我早已知晓,而归栏坊么,我也已经从纪成口中得知了它的作用,至于那些库银被张玉成如何花销,我更是毫无兴趣,我只想知道,那些库银现在何处。”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给塔坦人的那部分,你是永远都要不回来了,至于张玉成的那一部分,估计就要看你沈大人的福气了。”
沈言听后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要知道库银被张玉成拿来做了这种勾当,当初就应该直接向他逼问库银的下落,也不至于会落得个两手空空的下场。
“所有人听令,定州知府张玉成与塔坦人相互勾结,盗取库银,证据确凿。”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知府大人怎么会和塔坦人相互勾结,莫不是大人您说错了?”
“丞相府令牌在此,谁若不从,就地斩首。”
定州府内,张玉成此时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依然气定神闲的坐在书房内批复文书,直到沈言带人踹开了房门。
“知府大人真是好定力,都大难临头了还有心思批复公文?”
“沈言?你这是在做什么,想要造反不成。”
沈言嘴角轻轻扬起,对着屋外的士卒说道:“把门看好了,任何人不得进来,我要和知府大人好好的谈一谈。”
“是。”
待屋门关闭后,沈言才慢悠悠地说道:“张玉成,你把为那位舞女赎身的银子藏在哪里了?”
“如果我说了,你能放我们一条活路吗?”
看着眼前卑躬屈膝的张玉成,沈言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知府大人都这般田地了,还望不了那个舞女。你现在可是阶下囚,我没有将你即刻押解进京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张玉成被吓得瘫坐在了地上,他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最后却在前任仓曹手里栽了跟头。事到如今,面对沈言咄咄逼人的态势,张玉成只能无奈说道:“库银就放在了墙角的那几个盒子中,里面就是我准备的为紫衣赎身的银子。”
“那还烦请张大人替本官将那几个盒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