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熙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就t到了一种形容。
认真搞事业的人真的非常、非常有魅力。
“今晚的事情处理好,周泰那个废物以为谁都和他一样蠢。”
周允竞用这句嘲讽作为这场长达二十分钟通话的结尾,手机被他丢在大理石的中岛台上,发出清脆声响。
他走进客厅,脸上还保持着挂断通话时的嘲讽表情,看见许熙居然一直没动:“怎么还站着。”
她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
“没。”
一方面,许熙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周允竞;另一方面,许熙不适应在别人家里。
她有些僵硬,试图找些别的话题:“你好像很忙碌的样子。”
“还好,”
周允竞挑了个玻璃杯,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递给许熙,嗓音淡淡:“主要是忙着处理我父亲的遗产。”
许熙接过时差点把水撒出来。
她惊讶地微微张开嘴,试着挑选一个合适的措辞:“啊,他,他去世了吗?”
周为河应该才五十岁,正值事业奋发的壮年。
许熙前两天还看到过周为河参加经济论坛的新闻。
周允竞听见她的说法,脸上的表情由嘲讽变成了微笑,在一片安静中,他的手臂倚着冰凉的中岛台,扯了扯唇角,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给她答案:“很快。”
抛下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周允竞神情自若地走到阳台边的烘干机旁,打开,从里面拿出件衣服,转头道:“过来,拿睡衣。”
许熙消化完周允竞父亲的消息,走上前,才发现周允竞手里拿的是一件轻薄的男款衬衫,很明显是他自己的衣服。
什么意思,许熙觉得自己的心跳节拍突然变的不大正常:“我穿这个吗。”
会不会不太好。
但刚说完她就闭上了嘴,因为意识到自己好像在说废话,她从满是细菌和病毒的医院出来,根本没有能换的衣服。
周允竞果然给她了一个“不然呢”
的眼神。
“我穿完会给你洗的。”
许熙小声说。
“给我洗,”
周允竞缓慢重复,三个字的声调微微拉长,撇过头看她,“许熙,我是很坏的人么?”
许熙微微睁大了眼,不明白周允竞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否认道:“怎么会……”
他关上烘干机的门,转过身,正对着许熙,微挑了挑眉:“我以为在你看来,我已经恶劣到要让伤员洗衣服的地步了。”
没等许熙回话,周允竞迈开腿走上前,说:“伸手。”
许熙听从地伸出手,周允竞把衬衫递到她怀里,见她抱着了,才抬了抬下巴:“拐角是浴室,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