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沈岸就真恨不得穿回去,抽死昨天那个跟着她一块胡说八道的自己。
可他现在顶着个被贺别雁揉乱的鸡窝头,连举个拳头都没有丝毫的威胁力度。
贺别雁笑得更放肆,沈岸扭过头去,懒得理她了。
车厢里的人笑成一团。
白领在床上看着,没出声。
这女人,昨天还像个精致但没感情的石像。
今天就和活过来了似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七点一刻,火车停在沈平市的车站。
这将近一天的车程里形成的小小乌托邦,也要留在记忆中了。
沈岸和贺别雁一块下了车。
“小弟!姑娘!”
沈岸回过头,发现是刚刚车厢里的白领。
还没待他开口问,白领就气喘吁吁地站在贺别雁的跟前。
“姑娘,能问问你的联系方式吗?企鹅号,你有没有?”
沈岸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这个时髦的名字是个什么东西。
白领就是新潮啊,上辈子他都过了好久才摸到电脑注册了号码。
贺别雁脸上挂了层假模假样的笑面:“不好意思,没有。”
有人搭讪贺别雁,沈岸本来就想看戏不管。
女人却像看透了他似的,狠狠捏住了他的手腕。
白领还想说什么,沈岸立马接过贺别雁的话:“我妈管的太严了,不让我姐在三十岁之前找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