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沈母的日记后,沈岸总忍不住去回想小时候,她教自己练击剑时是什么样的状态。
是轻柔,还是严厉,还是状态非常不稳定。
沈岸想不起来了。
已经太久了,隔了上一辈子,和他的生死。
他只记得,妈妈的手很温暖。
握在自己的手腕上,教他握剑的基本姿势;扶在自己的身上腿上,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教他标准的姿势和步法。
“沈向卫。”
沈岸头一次叫自己父亲的名字,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你真是个人渣。”
从童年到成年,从上一世到这一世,记忆中一向是高大伟岸的代表的沈父,终于在沈岸眼前,彻底的、轰然倒塌。
沈向卫愤恨地看他良久。
监听那头,主编担心地说道:“怎么回事,怎么沈岸那边突然没有声音了?!”
贺别雁沉着脸,还没说话,就听见设备恢复了声音。
那边的沈向卫说:“你走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接着,是门开,又关上的声音。
又是几分钟,沈岸从饭店里出来了。
他刚到车前,贺别雁就拉开车门,下来抱住了他。
沈岸后知后觉地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