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在怀,她不信他无动于衷。
晏周看着少女惊魂未定的神情,犹如如鸟投林一般,紧紧抱着他,只好道:“如今安全了,殿下的脚可有受伤?”
赵稚柔对上男人询问的目光,像是公事公办一般,一点也无丈夫对妻子的紧张之情,她有些没好气道:“不止脚痛,心也痛的厉害!”
晏周一顿,看出了少女的小把戏,朝着赤峰吩咐道:“让人抬轿子来。”
“夫君,你不能抱我回去吗?”
赵稚柔有些失语,这男人真的半分情也不懂!
晏周不言,只定定看了她一眼,赵稚柔心里有些紧张,她这是太得寸进尺了,正想着怎么挽回余地时,男人便沉声道:“殿下,莫要逾矩。”
男人语气冷漠,眉目如雪,赵稚柔心里一紧,她知道的,晏周不是顾着自己的公主身份,而是一直对自己行君子之礼罢了。
“对不起,你别生气嘛。”
赵稚柔连忙松开手,规规矩矩地跟在晏周身后。
一旁的青凝看着殿下失魂落魄的神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晏周别说是君子了,倒像是一块千年石头。
因方才发生的事,两人沉默着一路回了松华院,赵稚柔心里原本有些伤心,但进了院内,看着屋内透出暖黄的光,空气中还弥漫着羊肉香,心里那抹不快,顿时消失殆尽了。
“青凝,让他们上菜吧,顺带温一壶酒来。”
赵稚柔进了屋内,脱下披风,看着热气腾腾的汤锅,笑着说道。
青凝点了点头,有些担心,低声道:“殿下,您可真打算……”
“自然,你去准备吧。”
赵稚柔言罢,净完手后,便进了内室。
晏周看着屋内亮堂堂的,暖和无比,原本凝着的心神,也松了几分,便从一旁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靠在软榻上看了起来。
“夫君,这是我亲手缝制的里衣,你试一试如何?”
赵稚柔从内室里拿出准备好的里衣,走到男人身侧。
少女挡住了光,晏周身子微移,目光落向少女手上青色绸缎里衣,无悲无喜,淡淡道:“这些事交给制衣丫鬟做便是,公主千金之躯,不必为臣做到如此地步。”
“这是父皇和太子兄长也没有的待遇,你若不喜欢,我扔了便是。”
赵稚柔有些不满男人的反应,既无欣喜,也无感谢,反而是一味说教。
她又不是石头,如何不气?一边想着,一边红了眼眶,转身便打开碳鉴,作势就要将里衣扔进去。
晏周实在摸不透小姑娘的脾气,这也是他觉得头痛的原因,原以为皇帝赐婚应下来,两人相敬如宾便是。
谁知公主殿下却是紧紧缠着他,让他几欲窒息。
一年前还好,两人算是相安无事,近几日她却是频频试探他。
“臣多谢公主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