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杏却把她拦下来,不让她去。
花杏嘴里一股难以言说的潮味儿,她拿到袋子张嘴就吐。
等她吐干净,小优又急急忙忙的把水递给她,虽然很心疼花杏,但是这是在片场,她也不能埋怨太多,会给花杏招黑。
“花老师你还好吗?下一场戏还能不能拍?”
田铮有点心虚。
别的剧组,像这种戏一般就用普通的饼干,但他为了逼真,执意要花杏吃在外面放了许久的饼干。
这边的气候不似北方,饼干稍微多方几天,潮得带股霉味。
花杏点点头:“我没有问题。”
她只不过是吃了点受潮的饼干而已,有什么不能坚持?
曾经有一位前辈拍摄吃鸡腿的戏,鸡腿都臭了,他还要演出很美味的模样。
跟前辈比起来,她这算什么?
“辛苦了花老师。”
田铮由衷的说。
下一站戏还是在这间狭窄的破出租屋里,但是花杏需要去换一身衣服。
大红色无袖v领闪片连衣裙只到她大腿,她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发光。
明明是很俗气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只会让人觉得妩媚不已。
田铮看着她,眉头紧锁:“化妆师在哪儿,快过来补救一下,花老师这样拍不了啊。”
刘芳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女孩,前十几年她受尽各式各样人蹉跎,怎么能有这样一身娇养的皮肤?
化妆师也很委屈:“花老师的皮肤太好了,我们已经用了黑几个色号的身体粉底液,但是遮不住啊。”
像这种题材的片子,又不能妆感太重,化妆师也很为难。
“那也得想想办法,花老师现在的形象,根本没法拍啊。”
田铮急得抓头发。
“不如我穿一双丝袜?”
花杏提议,“刘芳被介绍去ktv工作,穿着打扮是该风尘许多,多穿一双黑丝袜,会不会效果比什么都不穿要好?”
田铮想了想:“试试。”
花杏再出来,除了多穿了一双黑丝袜,头发也被化妆师烫成了一次性羊毛卷。
明明还是那个人,但她身上好像真的多了一股风尘味。
田铮喉头动了动,心情很复杂。
在父亲的描述中,姑姑不是一个被风尘包裹的人,可是根据逻辑,姑姑此时就该是这个样子。
“这样可以吗?”
花杏询问。
田铮背过身:“准备拍摄。”
这一场戏不再是花杏的独角戏,有一位和她搭戏的男演员,名叫黄焦,也是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新人。
“花老师,如果待会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戏还没有开拍,黄焦先跑过来给花杏致歉,花杏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黄老师不必如此惊慌,我们演员只是表现故事的载体,我们在戏里的一举一动都不是我们都本意。”
她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