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唯鱼手里接过一支烟在指间摆弄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昭然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周唯鱼一句:“你觉得,我跟李安安,谁更好?”
周唯鱼一口气没顺过来,直接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季昭然无视他的痛苦,沉吟片刻,换了种说法:“我跟李安安,让你选一个,你会选谁?”
周唯鱼一边咳嗽一边不可置信地锤自己,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你他妈老房子着火,能不能别往我这儿扔火星子?性别都不一样,这种问题你竟然问的出来?”
季昭然目光微敛,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到衣服兜里,两秒过后,捏起一张身份证亮到周唯鱼眼前。
他嗓音既凉且薄,冷冷落入周唯鱼耳朵里:“给你三十秒,看清上面的信息,然后告诉我自己看到了什么。”
身份证上,一张锋芒毕露的矜傲俊脸正面无表情地对着周唯鱼,好像下一秒就要说出你看什么看。
周唯鱼都他妈服了,正常人谁没事儿把身份证揣兜里???
这人真是太不正常了。
他不着痕迹地挪了挪椅子,坐得离季昭然远了一些,拿起喇叭,气沉丹田喊了句:“演员准备一下,马上开始了!”
片场里,宁稚安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的戏有场情绪的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生了太多的事情,顾听泉后知后觉觉了武馆的异常。
比如常年紧锁的仓库,比如半夜到访的陌生人,比如他义父看着他时,有些奇怪,又意味悠长的目光。
但此刻他还没有把自己敬仰的义父,和偷销鸦片联系到一起。
又一次现了陌生人造访后,顾听泉在后院堵住了自己义父,怕义父还把他当小孩,顾听泉瞪着眼,让自己看起来气势汹汹的。
“父亲,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义父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笑的滴水不漏:“你想问我什么呢?”
顾听泉理所当然地问:“我想问!刚才那个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他给你那么多银票!?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哦。”
义父点了点头。“泉儿,你还看到了什么,不如一起说说?”
还不待顾听泉回答,义父便向他逼近,半垂着眼,缓慢地说:“顾听泉,你好奇心就这么重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我对你忽然捡回来一个人的态度一样。”
事态云谲波诡,背后调查他的人扑所迷离,义父有些失去耐心,他举高临下地看着顾听泉:“今天义父再教你一个道理,有些事情,没必要刨根问底。”
听到自己敬爱的义父这么说,顾听泉既气且伤心,眼泪当即就有些控制不住地涌出眼眶,他狠狠抹了把泪,踹了下旁边的假山。
“孩儿……孩儿只是为您担心,孩儿只是不想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有什么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