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同时,卿啾微微一愣。
握着药瓶的手收紧。
卿啾低着头,没有出声音。
漫长的静默。
在秦淮渝抿着唇,即将收回手的刹那。
少年轻轻拽住他的衣袖。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卿啾道。
“老师试图猥亵我,我把他推下楼梯,害他摔成重伤。”
他是受害者。
但因为没有监控,加上加害者德高望重。
事实的真相被扭曲。
他被诬陷成妄图勾引有妇之夫,并在失败后恼羞成怒动手伤人的神经病。
不止一个人问过他这件事。
问他为什么休学?
为什么整天待在家里?为什么不出门?
他解释过。
说他是被栽赃陷害,被扭曲成加害者的被害者。
但人言可畏。
有关他的事论坛上到处都是,有心人稍微一查就能查到。
而在论坛里。
他是一个勾引有妇之夫的神经病。
众口铄金。
那些原本关心他,一脸同情的问他是不是在学校里受了委屈的人。
却在看完论坛后立刻变脸。
少数服从多数。
他们选择了多数人相信的真相,对他的态度从同情转变为鄙夷。
等离开后。
那些人会窃窃私语,一同嗤笑他的卑劣。
却忽视他最开始的解释。
于是。
卿啾逐渐不想解释了。
他将心事放进罐子里,藏进最深的泥土里。
心事不会因为被藏起来消失。
但也不会因为被现而加重。
卿啾习惯了这样。
只要不诉说,只要不想妄想被接纳。
他就不会受伤。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秦淮渝的出现。
弹幕说,秦淮渝喜欢他。
弹幕说,秦淮渝爱他。
弹幕说,秦淮渝可以接受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