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蓝让陆景燃靠着自己,她知道此刻的陆景燃肯定受了伤,好几次陆景燃的脚步都要踉跄得站不稳了。
“哎呦,快点开门呐,这可?是出了大事?了。”
紧锁着的大门外传来钥匙碰锁的声音。
陆景燃和谢蓝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笑容,心下一松,是有人来开门了。
外面的天光闯进来,几道刺眼的手电筒灯光扫射过?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对方的眼睛,在逐渐适应灯光之后才放下。
“哎呦我的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班主任罗芳大惊失色,他的身后跟着今天上课的体育老师,也是一脸的惨白。
天知道,罗芳下了课回家,还?没等休息一会,就接到了陆景燃的电话说班里有同学被?关在了器材室,她吓得急忙联系今天上课的体育老师一同前来。
陆景燃终于放下心来,他卸下了紧绷的神经,重重地咳嗽了好几下,喉头间有隐约的血腥味涌来,咳嗽的动作牵动着身上各处伤口,一时间,痛感细细密密地在他的身上绽开。
或许是之前紧绷着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加之刚刚又经历如此激烈的战斗,身上的伤与痛不时地折磨着陆景燃,他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眼前?陷入了黑暗。
谢蓝只感觉靠在她身上的力量一重,随之往下滑,谢蓝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陆景燃托住。
她轻轻地拍拍陆景燃的脸,“陆景燃醒醒,醒醒。”
陆景燃的眼里略有感应似地抬了抬,随后便又很快的阖上。
陆景燃真的是累极了,谢蓝满脸的心疼,这都是为了救她。
在两?位老师来后不久,长鸣的警笛声也随之而?来。
工人们想跑也来不及了,被?赶来的警察们一把制住。
陆景燃的伤势得到了及时的救治,直到了医院里,谢蓝才知道,原来陆景燃的胳膊在跳下窗的时候就骨折了。
天哪,谢蓝不敢想,陆景燃是忍着多么大的剧痛,才能在骨折的情况下接连猛砸好几人。
怪不得陆景燃那么发狠,他是怕自己一松懈下来,会被?对手看出来骨折受伤,他是凭着一股劲一直支撑着,而?那股劲就是一定要保护好谢蓝。
谢蓝端坐在陆景燃的病床床头,陆景燃还?没有醒,他的胳膊打了厚重的石膏,身上被?玻璃划伤的伤口也涂了药水,伤口大的还?贴上了白色的纱布,帅气英俊的脸蛋上分布着大小深浅不一的划伤小口子。
看得真叫谢蓝心疼。
他们住的是医院的病房,这间医院据说陆景燃的父母有参股,主治医师和陆景燃一家熟识。
难怪刚刚给陆景燃查房的时候,主治医师看了谢蓝好几眼,看得谢蓝都不好意?思,末了对方还?留了一句,“真难看到这小子为了一个人这么上心。”
谢蓝羞得脸颊发红。
之前?的恐惧随着获救而?褪去,病房里只有陆景燃一个病人,护士和医生离开后,病房里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