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就要——”
问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行。”
他应下道侣的身份,已经是帮问野了,没道理这时候还让自己的灵力不能动,问野之后不一定什么时候愿意给他解开,晏月可不是。
晏月在这个时空跟自己无冤无仇的,左右是肯定不会害他的。
这个小插曲过后,一行人又回到了泸阳,坐在泸阳有名的百味斋,身边是问野晏月,甚至是凌丞哲,晏江山有种诡异的错觉。
他好像还在九灵峰一样,但是那时候问野可是不敢这么对他的,那么大一个热心好少年,在这里怎么成了这个野性子。
晏江山百思不得其解。
菜已经上齐,晏月挥退剩下的仆从,包厢里就只剩下了几人。
凌丞哲跟问野自然是贴着晏江山坐的,再加上尹长风,晏月无论坐在那里,他的选择只有中间隔着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罢了。
这次请客,晏月做东,他主动举起了酒杯:“晏字少见,此行来到泸阳,不想居然还能碰见晏仙尊,实在是很有缘分。”
一番因果颠倒之后,他又道:“之前听凌道友说晏仙尊身体不好,不如到蓬莱小住一二,也好调养。”
“凌道友”
在自顾自的低沉里察觉到一丝异样,他什么时候跟这人说过师尊身体不好的?莫不是之前聊天的时候,他把什么都告诉了?
凌丞哲仔细地排查起了自己的记忆,但依旧没有发现,不过当他排查完的时候,晏江山这边已经拒绝了。
不过是问野替他拒绝的。
“我的道侣我自会照顾,蓬莱岛主事务繁重,还有拿人血制药的旧俗,实在恕我不能安心把道侣放在蓬莱。”
问野话毕,在场的其他几人都看向了他,但是每个人的心思各有不同,年岁长得多的尹长东,思量的就是,拿人血做药,他这些年也不是没见过,这血煞之体的小子直接说出来实在不给蓬莱岛面子。
旁边刚搜索完记忆的凌丞哲则是皱起了眉,这蓬莱岛主果然不安好心,当事人本人倒是没觉得晏月对他也是想取血的意思。
而是想起之前问野血人似的回来的那个晚上,那天晚上被如此重伤,又对蓬莱岛主这样冷嘲热讽,莫非当初打伤他的人,就是晏月?
青年瞥了眼晏月,可是他听师兄说,晏月如今金丹巅峰,真的能把问野重伤到如此地步吗。
“这位问道友想必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晏月再迟钝也能感受到他的敌意,并且他直觉这份敌意并非之前夜里血战导致的,而是跟他旁边的晏仙尊有关。
“之前的夜里,我只是换了道友一小瓶血,用以研究药效,倒也不必把我说的跟什么嗜血魔头一般。”
他看着问野。
“真正的嗜血魔头蝠妖王,我已经当做诚意叫问道友杀了他了。”
两人一来二去的,场面又尴尬了起来,尹长东见状只觉得自己师弟这个道侣,作为鼎炉还好,换了身份实在是口无遮拦,哪天给他师弟惹上什么祸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