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问野听着这话,没有同意没有反驳,只是淡淡道:“你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当我在那山洞里一二十年被你白抽的,现在想跑了?”
晏江山听着前面的话时还想解释两句,后面那句一冒出来,整个人简直能从脚尖红到头发丝儿。
他在搞什么?为什么说的跟他是那种很无情的渣男一样,更何况他真的没有奇奇怪怪的癖好……
好吧,他其实也打了,但那能怪他吗?不是问野自己不听话乱咬人?
在晏江山还没察觉自己的思绪被带偏,且已经偏了十万八千里的时候,问野已经抬脚迈出了马车。
“这位……晏月道友。”
他的“晏”
字说的很轻快,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莫名随了他师尊的姓上多做停留。
男人音色低沉而镇静,并没有因为这么些人,甚至包括蓬莱岛主的围堵,而生起一丝一毫的颤抖:
“我带我道侣出城,是有什么不妥吗。”
这话一处,周围听见的所有人,甚至包括那个年事已高的老车夫,都是脸色一变,那么漂亮俊郎的一个公子,跟这位居然是这种关系?!
他又想,怪不得这位让那公子遮住脸,不想让自家配偶被人看到,也能说得通了。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滞住了,连晏江山自己都有一种呼吸停止的窒息感,这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他堂堂晏仙尊,来这个时空居然还晚节不保了??
“你在胡说什么!”
这声暴喝是凌丞哲发出的,“何方宵小,胆敢污蔑我师尊!”
“凌道友说的是,还请这位道友仔细了言行,若是有什么跟里面的仙尊对不上的说法,这泸阳城,道友怕是出不去了。”
晏月表面还是淡淡的模样,但一言一语间,戾气尽显。
晏江山捂住脸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在搞什么东西,晏月这小子从小是有东西培养出来的,还真是比以前强横不少。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两条路,一,否认,问野被抓,落在晏月手里肯定是别想好过了,二,认了,没什么坏处,就是他会凭空多一个被他关了二十年的道侣。
青年闭了闭眼,正在外面剑拔弩张,看样子随时能打上一场的时候,他掀开了车帘,从里面走了出来。
“丞哲,这确实是我道侣。”
“师尊?”
凌丞哲往前走了一步,刚才没压制住的剑气聚成的罡风刮得人生疼,如果是有灵力护体的时候还没什么,偏偏现在晏江山灵力还没恢复。
没等他眉头皱一下,旁边的问野就反应了过后,把人挡在了身后,拧眉看着这个他一直就看不顺眼的徒弟。
凌丞哲这会儿才意识到什么,平息剑气的同时,又冷声质问:
“你对我师尊做了什么,他身上的灵力怎么会被封住。我与师尊相处近二十载,怎么会不知道师尊有没有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