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子一僵,果然停了下来。
扶西凑到他耳边,威胁道:“难道你不想快点恢复修为,早早离开扶西山吗?”
献流忽然沉默下来。
扶西得不到回应,竟莫名有些煎熬,加上感受着他背上的灼热,只觉得浑身上下难受得紧,尤其是心口,她想了想,正打算跳下来,耳边传来哐啷一声。
那装着黑粥的盘子咕噜噜滚到地上,扶西的目光随着盘子的滚动而停留时,腿弯却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一双宽大的手掌托住了她,稍有些紧,却不觉得难受。
她愣了愣。
献流转身带着她往回走:“腾不出手,我就把粥扔了。”
扶西见他态度终于松动,忍不住上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这多好,孽债早清,两相得宜。”
献流忽然又停了。
扶西不明所以,在他背上抖搂两下:“走哇?”
献流顿了会儿,扶西隐约可闻一阵轻轻的叹息,不过太轻了,她只觉得是听错了,她又拍拍献流的肩膀:“不然我还是下来吧”
“不必。”
他往前垮了两步,“我不累。”
扶西抬起来的头收回来,用衣角擦了擦他背上的灰,侧头靠了下去,思忖着这人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这么近的路
两句话没想完,已然到了,怀信正蠕动下来,跟他们撞在一处。
扶西跳下来,立刻将面色惊恐的怀信按倒在地,又脱了外裳,一大片将怀信从胸膛到膝盖统统盖住,又将四个角用木楔子固定在地上。
怀信眼睛瞪得更大:“你要做什么?要做什么!”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可惜身体因绳索过于压迫的束缚动弹不得,加上身上衣裳的阻挡,想滚到别处去也很难。
他终于软下来:“鲛人肉,不好吃的。”
他鼻孔出气,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隐忍。
扶西愣了愣:“谁说要吃你?”
怀信表情一瞬间松动:“那,那是什么?”
扶西眼睛望着天空,唤下来一只鸽子,要来一把羽毛,若无其事道:“你刚刚都答应了,真是我要多少给多少吗?”
怀信反应过来,将头一偏:“我哭不出来,山君难道要强人所难吗?”
扶西将手里的羽毛分一半给献流:“谁说只有伤心才会哭。”
怀信暗叹不好,他梗着脖子,望着贼兮兮接近的扶西,心里慌了神:“你,你”
不及说完,他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山,山君你,你不讲道义,哈哈哈!”
扶西兴奋地望着怀信的眼角,一面挠过他全身能挠的地方,一面催促着献流:“你也快点,哪里他笑得最大声,就挠哪里。”
献流迷茫地接过来,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立刻一处处仔细寻找怀信身上最敏感最容易痒的地方,连头发丝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