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挑了挑眉,视线又一次地扫过他的脸,似乎是在看什么从未见过的东西一般,“嗯,你的性格很有趣。”
她就这么说了一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许知久现在连指节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身侧的少女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她动作迟缓揉了下涨红的脖颈,又掐了掐脸,甚至于用手拍了好几下。
她嘴里胡乱说着几句他听不懂的词语,随后又像是认命一般地起身将石上的袄子给披好。
终于,对方的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似乎是思考着什么,她的眼眸带着些不愿意接触的冷淡。
终归是要算他的账。
夫郎貌似是个白切黑
许知久指甲快要陷进肉里,如今他身上没有更多抵抗的气力,现在的他绝无可能将对方一同沉入湖里了。
可他却听到面前的人说:“你过来,再掐一下我试试。”
语气平静得令人生畏。
说着这样叫他难以理解的话,少年睫毛落了雪,葳蕤清透的面容苍白得厉害,眼眸前一片霏微,直至彻底拉下黑幕。
长时间地饿着,又泡在湖里好几个时辰,这副身体早就是强弩之弓,他倒在泥岸边彻底晕了过去,差点一头栽到湖水里。
好在被身侧的姜眠扶住了身子。
姜眠:“……碰瓷?”
她飞快扫了昏迷的人一眼,还是优先选择先思考自己接下来的安排,毕竟现在应该是穿越进梦里了。
和之前做梦那样朦胧的感觉截然不同,冰凉的水让她后知后觉地打了个激灵,也顺便让她感受了下什么叫做刺骨的冷。
姜眠闭了闭眸子。
倒也是真离谱,穿越就算了,完全没听说过穿进梦里。早知道要穿进梦里,她还考个毛线的研究生,完全可以摆烂不学了。
在她煎熬备考的时候,就死活不穿越是吧?
不过谁家好人穿越前摇这么长的?
做一系列穿越前传的梦简直是有大病。
已经经历过一轮心理安抚的姜眠终究还是冷静下来,她查探了下对方的鼻息,感受到几近于无的呼吸。
意料之中,还是活的。
虽然看起来是快要死了。
但姜眠秉持着一丝微薄的人道主义,把对方费力抱上了岸。
尽管许知久想杀她,但情况是特殊的,况且对方想杀的其实不是她。
道德上她可以救一下,在法律层面上,这算是名义上的夫郎,不救的话可能会涉嫌故意杀人罪。但如果这个女尊世界律法没有明确规定的话,她倒是可以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