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伤导致余下人一阵惊呼,在喻栢星开口前他便抬脚往前一步,“只是不小心被划伤了,并无大碍,母亲不必担心。”
被他称作母亲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沉着脸色的人,她扫了许知久一眼。
在下一秒她转移视线扯出来一抹笑容对着喻栢星道:“喻公子可有受伤?都怪我家知久迟钝,方才定是让公子吓到了。”
喻栢星摇头,将原本准备说遭遇流氓的事情咽了下去,“我没有事情,阿久的伤很严重需要处理。”
听了这话,许母方才抬手让人带着许知久下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许知久并未起太大波澜,可以说他已经习以为常,轻点了下头行礼:“母亲,知久先行告退。”
许母见许知久离开,这才开始询问喻栢星,“刚才送你们来的人,是哪家的小姐?”
喻栢星认真回想:“是过路的好心人,我听她的口音,应该不是九安人,应该只是送信路过这里。”
难道这是蝴蝶效应?
在特殊的情况同乘一匹马,倒也是情有可原。许母脸色好看了些,“方才是知久叫公子去后山吗?”
喻栢星摇头:“是我提议的,他陪我一起去看看,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都是知久的错,让公子未能尽兴。”
许母宽慰着喻栢星的情绪,好像把许知久踩进泥泞讨好别人也无关紧要。
喻栢星听着许母的话有些不舒服,但顾及她是阿久的母亲,终究是没有说什么话。
等到了许知久面前他才不满问:“你还是亲生的吗?怎么你母亲看起来一点也不关心你,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结果她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许知久整个人面色都惨白,失色过多的唇瓣让人心疼,漆黑的瞳孔倒映着渗着血色的纱布。
他干巴巴地摇头,知道喻栢星是在为他鸣不平,解释道:“母亲是希望我能独立。”
见他尽可能地替许母圆话,喻栢星也明白许知久的意思,便不再提及此事。
“方才你不说我们遇到的痞泼皮的事,是担忧传出去对名声不好吧。”
两人不愧是朋友,许知久递了个眼神他就闭口不提刚才的事情。
喻栢星帮忙递给他纱布和剪刀,换了副表情,“其实他们也没做什么,清者自清嘛,对了,你方才离得近,有看见她长什么样了?”
语气羞涩,年纪尚小的少年和好友说出这样的话明显就是对那女子生出了想法。
许知久却是心里咯噔一下。
许母同意他和喻栢星来往,无非就是看中喻家的地位和官职,想要喻栢星来做许家的上门夫郎。
如若起了变故,恐怕家里又要朝他发难,但许知久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够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嫁过去,而不是充满利益的算计。
“很好,气质谈吐都好,性格温和,衣裳料子也不差,许是哪家小姐一时兴起来送信件。”
他三言两语便把那黑衣女子的身份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