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你不在谁给我陪衬。”
朋友笑嘻嘻地朝篮球架下走,“我看这位置就挺好。”
彼时付衍一口一个傻逼,却还是应了。
贺境时对此不置可否,可也明白偷偷喜欢人是什么感觉,就像是哪怕不经意偶遇的影子触碰,也能独自高兴好半晌。
但大概是他感同身受的心善。
老天也让他体会了一把。
那场球打到一半,朋友自以为抢夺了个很好的位置,不停打着暗语要他传球。
贺境时抬眉:“这球我也能进。”
“贺哥你就让让我吧。”
朋友疯狂朝另一边示意,“我女神正好朝这边看呢,你让我一球,看我给她展示个帅气的灌篮。”
“……”
贺境时觉得无语。
鬼使神差地,扭头朝朋友竭力想要表演的方向看过去,可视线还未转到一半就滞在半空。
因为坐在他正对面几步开外的。
是那时的贺境时,意识到自己动心两年的暗恋对象,宋宜禾。
彼时自己想了什么,在即将把球传出去的那一刻脑间又闪过哪些,贺境时已经不太记得了。
只记得大脑空白地收回视线,而后彻底忽视了好友眨到快要抽筋的眼皮,半点犹豫都没有,扬手投入一记极其潇洒的二分球。
耳边是朋友气炸了的怒骂声,付衍乐不可支的口哨与叫好声,以及其他零零落落的鼓掌。
这些贺境时都恍然置于身外物。
只下意识地,假装毫不在意地朝宋宜禾看了过去,隔着几步距离,他看到少女通红的眼。
像烈日兜头蔓延下的熔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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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星帘脖颈,熟悉又清冽的薄荷青柠味窜入混乱的鼻息,她抽着气哽咽:“她刚刚流了好多血,怎么办啊。”
“我没想到会这样。”
“怎么办啊……”
一个小时前,许志国喝得烂醉如泥进门,宋宜禾几乎没有与她说话,直接将电棍按在了他的大腿上。短暂两秒,他便软软倒了下去。
救护车与警车同时赶到。
在将养母运上救护车的那一刻,宋宜禾拖着她的腿,却触碰到了满手的血。
明白她此刻心情波动,不管说什么都不一定听得进去。贺境时只能抱着她,一边低声哄劝,一边等着手术室里的结果。……
明白她此刻心情波动,不管说什么都不一定听得进去。贺境时只能抱着她,一边低声哄劝,一边等着手术室里的结果。
而宋宜禾本身就能很好的控制情绪,连五分钟都不到,已经在贺境时怀里平复了下来。
指尖蹭过她的下巴,贺境时抹掉那里挂着的几滴眼泪:“好点了没有?”
宋宜禾低眼:“我只是看到你没忍住。”
贺境时轻轻地笑了一声:“嗯。”
被这笑声弄得赧然,只是她现在也没有过多的心情去处理,索性任由自己的举动,环住贺境时的腰身,将脸埋进他的脖颈里。
贺境时摸摸她的后脑勺:“不会有事。”
“……”
“有我在呢。”
话音落,不等宋宜禾有任何反应,手术室指示灯灭掉,没过一会儿医生走了出来。
宋宜禾赶紧起身。
贺境时被她推得往后仰,随后也跟上去。
打量过两人,医生摘下口罩:“病人下。体流血是复性肠癌,医院之前有过她的就诊记录,先安排住院吧。”
宋宜禾没听明白:“有生命危险吗?”
“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