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近六点钟雨声才小了。
“怎么地都湿了?窗子又碎了?”
步问梅进门,一眼就看到那潭水渍,面色有些难看。
这样的事情很久之前就经常发生,只是,那些小孩的大人都不是什么讲道的人,她还没说两句,对方就开始吐口水骂人,这地方没人管,其他人都欺负她是个女人,身后还带了个拖油瓶,这种事情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沈实安长大点就开始跟那群人打架,他慢慢知道一个道,在这里靠拳头说话,拳头硬了对方自然就会怕,也就不敢挑事了。
沈实安没太在意,三两句就糊弄了过去,只说是自已打碎的。要让她知道,又影响心情吧,本来身体就不好,前段时间还进了急诊。
他吃了早餐就拿起书包出了门,挤公交的时候还在想着酒吧的事情。
估计短时间内没办法回酒吧兼职,只能去问问刘姐能不能多接几个单子。
灵魂互换小趣事
再说张缘那边,张爷爷那天的迷路像就像只是偶然间犯了个迷糊,之后又和像没事人一样了。
一听到张缘说起要带他去医院检查,他整个人就板起脸来,先是把张缘说了一通,接着又把前来助攻的沈实安也苦口婆心说了一遍。
“你们这些小孩就是乱来,老头子我身体好好的,干什么要去医院花那冤枉钱检查?”
“爷爷自已的身体爷爷自已还不清楚吗?”
“人到了这个时候有点小毛病很正常,看我不还是能吃能睡?”
别看张爷爷平常挺慈祥和蔼的,性子其实也倔得很,两人好说歹说也没有打动老人家的心,硬是不愿意去。两人又暗中观察了几天,见老人家确实没有再出现什么异常,这才稍微放缓了这件事。
后来沈实安想,如果当初他们再坚持一下,或许张爷爷的病就不会让他们那么措手不及,他和张缘就不会分隔两端,甚至见不到最后一面。
五月的日子热烈而明朗,夹杂着春天的遗迹,藏在一声又一声炽热滚烫的蝉鸣和声里。
高三深埋在题海战术里,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日子突然就快迎来终点,有些人已经整装待发,有些人还懵懵懂懂。时间推着推搡着他们。
一次次的模拟考,像是已经把他们架在了十字架上,一次一次的凌迟,煎熬的不仅有学生,还有老师,有家长。
放了好几个月的电风扇一吹,一层灰“窣窣”
地往下落,之后,那两台老式空调也开始运转,燥热的夏季,聊胜于无。
沈实安和路恒之又灵魂互换了几次,闹出了不少乌龙笑话。
前一次,刘天雲跑来问题目,“路恒之”
被吵醒,眉头裹着深深的戾气,一个“滚”
字让刘天雲差点以为自已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
只愣了一秒,立刻就声泪俱下演起来,“路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何曾对我说过这样重的话,如今就因为有了一个新欢,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