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忙收回目光,睁大眼睛无辜的摇头:“没有没有,我刚醒过来,顾兄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顾恒舟侧躺着看着她,说:“从你把被子全部裹走的时候。”
沈柏低头,果不其然看见被子全都裹在自己身上,顾恒舟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先给自己穿了条底裤,然后就躺在这里等着沈柏醒来当场对峙。
沈柏老脸有点臊得慌,忙从被子里拱出来,伸手摸了摸顾恒舟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不烧了,
眸底的血红也完全消散,刚刚听他说话也很正常,沈柏试探着问:“顾兄,你已经清醒了吗?”
顾恒舟拧眉,不记得自己有不清醒的时候,沈柏又问:“那顾兄你记得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吗?”
顾恒舟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杀了暮客砂,殿下呢?”
那就是什么都记不得了。
沈柏松了口气,要是他还记得自己失去理智差点杀了赵彻只怕会干出以死谢罪这种事来。
沈柏坐起来,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顾恒舟,不过刻意略过了他差点杀死赵彻和昨晚差点发现自己女儿身的经过。
信息量有点大,顾恒舟听得神色不断变化,沉着脸默默消化了一会儿,然后掀眸看着沈柏:“所以是谁让你睡我房间的?”
沈柏理直气壮:“公主殿下说了,顾兄你这几日会很依赖我,我睡这里是为了方便照顾你安抚你的情绪。”
顾恒舟挑眉:“安抚情绪需要脱我衣服?”
昨晚回来有点晚了,沈柏又想着其他的事,所以忘了给顾恒舟换衣服,这会儿被质问,沈柏有点心虚,不过仗着顾恒舟记不得了,沈柏梗着脖子说:“顾兄,这可不赖我,这衣服是你自己非要脱的。”
顾恒舟眉心拢出一座小山,沈柏立刻举出证据:“顾兄,你失去理智随时都会揍人的,要不是你愿意,我敢强行脱掉你的衣服吗?”
顾恒舟薄唇抿成一条线,冷锐锋利,对自己会主动脱衣服这件事很是不解,沈柏找到新乐趣,故意不告诉顾恒舟他是为了洗澡才脱的衣服,红着脸控诉:“顾兄,你可不止脱了自己的衣服,还强吻了人家。”
沈柏故意露出一脸娇羞,顾恒舟眼皮跳了一下,沈柏夸张的嘟唇,把唇上被咬出来的伤痕展示给他看:“顾兄,你咬得可比我狠多了。”
顾恒舟:“……”
顾恒舟面无表情,眼神不自在的移开,不敢看沈柏的眼睛,偏偏沈柏不依不饶,又把自己的衣领拉开,把脖颈上一圈血红的牙印露出来。
那一圈咬伤还没处理,干涸发黑的血迹残留在伤口周围,无声的控诉。
沈柏委屈巴巴的说:“这也是顾兄咬的。”
顾恒舟轻咳一声,努力绷着脸保持冷静问:“我还咬其他人了?”
“没有没有”
沈柏摇头,意味深长的说,“不知道为什么,顾兄你只喜欢咬我,不喜欢咬别人呢。”